樊铎匀抱紧了她,“不怕,爱立,我已经写了申请,调到京市去,最迟明年初,我们就能在京市汇合。”
“好!我和庆庆在那边等你!”
第二天一早,樊铎匀还是去了一趟市公安局,江珩看到他来,有些意外,“不是说不用你帮忙吗?”
樊铎匀道:“我想早点把这事结束,不然一直悬着心。”
江珩知道他是担心廖芳的同伙,会不会再次出手对付庆庆和爱立,点头道:“你愿意来帮忙,是最好不过的,你稍等我一下,我去打个招呼,准备一下,你一会和廖芳见一面,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讯息来。”
“好,麻烦珩哥。”
二十分钟后,樊铎匀见到了廖芳。几天不见,她整个人瘦了很多,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是很好,见到他,眼眸里都带着两分恨意。
樊铎匀先开口道:“你说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廖芳望着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举报我?你都冲到火里救我了,你为什么要举报我?”
樊铎匀淡淡地道:“你喊了救命,烧起来的地方是研究院的实验室。”
廖芳有些自嘲地道:“所以,你救我,只是出于一个人最基本的良知?”
樊铎匀点头,“可以这么说,你为什么要偷走我的女儿,你想把她带到哪里去?”
廖芳望着他,好一会儿才道:“在你来之前,我幻想了很多遍我们再次见面的场景,我本来不准备告诉你,但是你刚刚那个人的最基本的良知,让我想起来,我本来也是有这个东西的。正是因为有这个东西,我一度想着,死在大火里,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樊铎匀戳破了她道:“你很快就犹豫了,并且后悔了。”
廖芳坦荡地点头,“是,真到了那个关头,谁不怕死,谁不惦记着生。我既然连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报复不报复,良心不良心的吗?”
“你要把我女儿带到哪里去?”
“港城!哦,也有可能是米国,或者是台岛,这要看他们的想法了,我只是个小兵。”廖芳忽然笑道:“如果我顺利把孩子带走了,你说她以后是不是喊我‘妈妈’?”
樊铎匀被这个想法,恶心到了。廖芳不知道,她的这一句话,加重了他对她的杀意,面上仍旧平静地道:“哦,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他们又是谁?”
他的平静,让廖芳觉得有些无趣,“你似乎永远是这种性格,不会动怒,不会生气,不会寒暄一样?”所以,他冲进大火里救她的那一瞬间,她以为这样的一个坚如磐石的男人,能够把她救出泥沼,就像把她从火里救出来一样,能够给予她新生。
“樊铎匀,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被迫的,我本来没想过同流合污,我是被迫的。”
樊铎匀望着她,眼里似乎多了一点同情,“廖芳,他们怎么你了吗?你应该寻求帮助。”
听到这句话,廖芳似乎溃破了心理防线,“我难以启口,我要是能说出口,我就不会被他们要挟了。”
樊铎匀等她哭完,轻声道:“作为受害者,你还有机会。”他的声音里,像是带了一点温柔的蛊惑,廖芳抬头望着他,泪眼婆娑中,竟然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温柔和同情。
忍不住喃喃道:“真的吗?”
“对!我可以为你说情!”
廖芳抹了下眼泪,带着鼻音道:“他们没那么好找,我被逮到,他们肯定跑了,我只知道一个联络点,就是解放西路的15路公交车上。”
……
廖芳忽然变得很配合,仿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多小时后,江珩过来敲了敲门,廖芳立即紧张起来,眼含祈求地望向了樊铎匀。樊铎匀看都没看她一眼,起身就要走,廖芳喊了一声:“樊铎匀!”
樊铎匀回头看她,就听她道:“谢谢你,冲进火里救我。”
樊铎匀冷淡地道:“不用,这在我是最值得后悔的一件事,如果有重来的机会,我肯定不会冲进去,以成全你的‘最基本的良知’。”
廖芳苦笑着道:“我没把你孩子怎么样,最后,你们也把她抢回去了,不是吗?”
就冲这一句话,樊铎匀觉得,她被策反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你值得一颗子弹。”说罢,径直出了审讯室。
江珩和他道:“比我预想的顺利,已经派人去解放西路附近摸排了。”
樊铎匀问道:“廖芳会判死刑吗?”
江珩道:“至少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我们查了她进入北省工业科学研究院的事,发现你们张院长倒没在里面出力,但是他的爱人和人事科那边,打了招呼,怕是这回也会牵连到张院长。不管怎么样,你这时候调走是件好事。”
樊铎匀点头,“珩哥,等廖芳的案子有进展,还麻烦你通知我一声。”
江珩点头道:“这是自然。就看这俩天摸排顺不顺利,要是顺利的话,很快就能结案。”
《汉城晚报》和《长江日报》都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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