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
有一根断掉的弦,两头怎么都接不起来。
一道念头自脑海中一闪而过。
可是逝去的速度太快,快得叫人抓不住。
她握着?茶杯的指尖逐渐捏紧。
傅清聿打完电话进来的时候, 他们已经如常在聊天。
他扫过一眼里面的场景,回到了她身边坐下。
傅清聿和容隐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 难得来这小坐一会,有挺多话要说。只是,中途,原本寂静的别墅, 楼上却传来了声响。
贺明漓往楼梯口望去时, 正好看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自上面快步跑下来, 赤着?脚踩在地?上, 脚步因为快而?有几分凌乱。
她有些怔地?停住目光, 这个女人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是能让人一眼惊艳的程度。那身白裙遮至脚踝, 因为长相?本就柔和得没有攻击性,所?以给人的感?觉就是破碎感?很重, 像是易碎的玻璃,会让人平生?一股保护欲。
舒清晚的脚步停于?半路, 原本唤着?他的名字,剩下一个字也卡在了喉中。她并不知道有客来访,还以为这里只有容隐一人。猝不及防地?看见?他们, 行至中途, 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这里是深山别墅,周遭本就僻静, 落在贺明漓眼里,她像是古堡里的公主, 突然闯入大众视野,却又被突然来到古堡的大众所?惊。
贺明漓的眸中生?出好奇。
容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他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便朝傅清聿一颔首,“就不留你?们了。改天我?请客出来聚聚。”
他们之间很熟悉,有话可?以直言,不必客套。
傅清聿只在一开始时闻声看去过一眼,后来始终守礼地?敛眸。
知道他要忙,他们便没再叨扰,先行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容隐走过去,试图将人抱进怀里,却被她抗拒地?推开,“放我?出去,容隐!”
被精心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也会生?出反骨。
舒清晚看向那道多日来终于?打开的门。
他的脚步轻移,遮住了她的视线。落吻于?她颈边,低声:“不用再看了,晚晚。”
傅清聿他们刚出那道门,便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争执声,动静很大。贺明漓犹豫地?往后面看去一眼,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但好在,动静很快便平息,快得像是她的错觉。
她问?他:“刚刚那个人……”
傅清聿言简意赅:“容隐的情关?。”
“她长得好漂亮。”
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傅清聿瞥她一眼,“我?没有看清。”
贺明漓不动声色地?就给他挖了个坑,而?他闲适地?跨了过去。
她弯唇笑。
从别墅里面走到外面有一段路,月光格外明亮,贺明漓跟着?他,不知何时落后了小半步。她自后面看着?他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清聿突然回头,一下子撞上了她的视线,贺明漓猝不及防地?闪烁了下眸光。
他饶有兴致地?问?:“在看什?么?”
在雾里看花,眼前的视野始终模糊,看不分明。
她扯扯唇,佯装无意地?翻了过去,“在想,好像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能很游刃有余地?解决。”
那份淡定泰然,永远胜券在握的松弛,她到现在还做不到,还有的要学习。
“和平时实力?的积累有关?。做足了各种准备,就能做到足够的游刃有余。”他徐徐说着?,与这夜里的微风一样吹拂而?过。
教着?她,带着?她。
只要足够强大,便不会被什?么风浪击垮。做足所?有准备,便能游刃有余地?应对所?有情况。
他并不吝于?传授。
他知道她所?想要的,对她也有足够的信心——她能做到。
能成为她自己所?想要的样子,实现她所?想要的所?有价值,成长作更加傲然的玫瑰。
现在的她已经很耀眼,但她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还能变得更好。
贺明漓点点头。
走到车前,他拉开车门,送她先进去。
当务之急一解决,她马上就操心起了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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