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赚钱的好主意。
夏苡安说:“可惜人家不愿意。他都挂了好几门,收警告信了,就是不想用功。”
夏苡安筹划:“光找枪手写也未必就过得了,那么多要交的东西呢。他要是不过,下学期来找我,我要收他六十一小时。我感觉这笔钱我还是能赚到。”
苡安是把赚钱的好手。
两个人一起去坐火车,刚好路上有家超市,可以补充粮仓。
超市里熙熙攘攘,特价柜台前人潮涌动,领救济金的和按最高税率交税的高收入人士挤在一起,热热闹闹地挑打折的蔬菜和水果。
这是个均贫富的地方,谁也不用太眼红谁。
夏苡安挑拣着水果感慨。
“我国内的同学肯定以为我在这边天天轰趴,跟金发帅哥谈恋爱,绝对想不到我每天没日没夜地用功,业余爱好是研究超市本周特价,尤其是周末,拉着个老太太款的帆布小推车,拖回家一大袋子菜,简直绝了。”
物价非常不友好,纯数字看着还行,乘五换算成人民币后,让人心里淌血。
许知意只拿了一罐牛奶,一盒鸡蛋,一小包奶酪加一袋切片面包,就已经花了将近二十刀。
两个人拎着沉重的背包上了火车,找到座位,并排坐下,苡安偏了偏头,靠在许知意肩膀上,眯着眼睛打盹。
“睡不够。”她说。
许知意拍拍她,“也不用什么都做得尽善尽美,把自己累死。”
天色将晚,夕阳烧得像火,列车就像两人摸爬滚打向前奔跑的生活一样,向着金红色的天际飞驰,仿佛这样不要命地飞奔,就能把她们带去一个无限美好的地方。
许知意回到老宅时,天已经快黑了。
主卧的门仍然关着,里面仿佛有隐隐的音乐声。
她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差点踩到地上的白纸。
有人顺着门缝里塞了两张纸进来,一张是房租的收据,签名是英文,线条划拉得快飞上天。
另一张上打印着几行字:
【网络要过几天才能接好,暂时先用我的移动路由】
下面是密码。
这个人说了包网络,就一丝不苟地照做,还挺认真负责。
许知意放下包,把牛奶鸡蛋等等放进冰箱,就去卫生间。
卫生间开着窗,却还是隐隐有种陌生的沐浴露的香气,没有散尽,像是摩擦过的琥珀的味道,有松油略微的刺激,又更苦一点。
许知意在隐隐约约的琥珀香中洗好手后,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奇葩的念头。
她蹲下来,一点一点检查地面。
卫生间地面的瓷砖是老式的蓝色碎花拼接马赛克,上面有什么都不太显眼,不过功夫不负苦心人,许知意还是发现了两根头发。
绝不是她的头发。
发丝笔直,黑色,手指长,一看就是男人的头发。
房东大人,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许知意捏着两根头发丝,回到房间,找了张纸一折为二,把那两根头发夹在里面,来到主卧门口。
她把夹着头发的纸顺着门下面的缝隙,塞了进去。
许知意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看今天的课程,过了没多久,门口那边传来声音。
一张纸沿着门缝送进来了。
许知意过去捡起来。
是张白纸,里面夹着一张橘红色的二十刀的钞票。
房东大人竟然如此公平公正,说到做到,不光罚别人,还罚他自己。
看来他这个奇葩合租条例的隐藏罚款规矩是,谁抓到别人违规,罚款就归谁。
许知意:这什么发家致富的好办法,比打工赚钱快多了。
许知意立刻决定,以后每天回家都一定要仔细检查一遍卫生间的地板。
祝愿房东大人每天都掉头发,最好大把大把地掉,让她早日实现一个小目标。
作者有话说:
房东大人:你够了。
第7章 布谷鸟
许知意没去厨房做饭,怕“人类的痕迹”留得太多,不好清洁。
可以先观望两天再开火。她只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牛奶。
冰牛奶奶香浓郁,入口清凉,许知意趴在对着后院的窗口,一口气灌了半杯。
天已经黑了,这地方一马平川,没有高楼,能看到远处的天际,最后一抹亮白衬得后院的大树只有树枝狰狞的剪影,出去觅食了一天的鸟儿们都回来了,站在树枝上呱噪。
割草的草腥气淡了,空气中隐隐的烧木柴的味道,就像小时候路边烧树叶的气味,估计是谁家在用壁炉,不然就是什么地方又着起了山火。
许知意喝完牛奶,接好手绘板,开始干活。
许知意从大学时起,就在接稿画画,画了这么多年,现在收入很可观,比出去打工赚得还多。
要画的是一个金主大佬约的私稿,报酬非常好,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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