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延啸的舅舅钟涛指着申水禾说不出半句话,捂着胸口就开始大喘气。
“我什么我?你记得我是谁吧?我爸妈也被你间接害死在这间屋子了哦!你闻闻,清洗血迹的漂白剂味都还没散干净,你个丧尽天良的为了吃绝户,把外甥的房子拿出去卖了,还说外甥一家三口煤气中毒死了?臭傻逼,你戒了海洛因改吸煤气了是吧?怎么没把你吸死?你儿子嫖娼三进宫了还娶老婆,要不要我去你家门口宣传宣传?”
申水禾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此刻有多气愤,压抑了一个月的情绪瞬间爆发,一步一步将钟涛逼到墙角,逼得瘫软坐地,一旁的延啸根本拉不住她。
“你妈的臭婊子,找死吧你?”
钟涛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如愿,下半身就像瘫痪了一般难以支撑他站起来。
申水禾被他滑稽的模样逗得哈哈笑,“咋了?要打我啊?那我可报警了哦,你难道不是心里有数,事件过后才刻意不和我在警局相遇的吗?”
“你威胁我?小心我去举报!”
“举报?你能举报谁?是公安局局长还是陆军参谋长?你去试试啊?”
盯着钟涛的那双黑色瞳孔逐渐扩大,变得深不见底,恐怖又诡异,他不敢吱声。
“神经病吧?还卖不卖了?不卖走了!”看房的女人不耐烦的砸了砸门。
延啸拽着房产销售甩出了房门,连同看房的小夫妻,一齐下了逐客令。
“没看明白吗?你们被骗了,别浪费时间了。”
“见了鬼了。”看房的女人不耐烦的骂着。
“看见鬼很正常,杀人案,死了三个。”
延啸的表情也变得像攻击钟涛的申水禾那样骇人,把那三人看的心里发毛,连滚带爬的逃跑了。
送走不速之客后,延啸转身回到客厅质问瘫倒在地的罪魁祸首。
“骨灰和遗照呢?”
钟涛抬头看向大外甥,不知耻地笑出声,“你过户给我,我就还给你。”
无赖就是无赖,申水禾没那个心情再掰扯下去了,一拳头挥向钟涛,将他打的瞬间倒地不起。
“这……”延啸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申水禾。
“晕了而已,晕了而已,我什么力气啊还能把他打死不成?”
申水禾笑着打哈哈,说罢掏出电话,给老申的好兄弟,梁城公安市局局长叶振兴播去了电话。
“叶伯伯,打扰了,有件事需要你帮帮我。”
申水禾通着长长的电话,与方才恐怖的场面相比,她此刻的平静仿佛内心从未掀起过惊涛骇浪。
延啸在一旁看着她,突然想起那个楼梯口的意外拥抱,为何当时他会觉得自己出现了溺水的感觉,他现在隐约有了答案。
水是她的名字,也是她的化身。
他小时候害怕下水的原因,正是因为平静的水面下往往蕴藏着掀起狂风的无限力量。
幼年胆小的男孩一时间无法适从,以为自己永远都和水合不来。
可没过多久,小延啸突然想成为水的伙伴,得到水的认可,他便开始适应这份力量,憧憬这份力量,经过不断的练习,终于与这份力量融为一体。
对申水禾,好像已经处于憧憬的阶段了。
延啸的心脏漏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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