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起来,程蔓觉得每周花半天时间来回,送程程去少年宫上特长班,不如就近开一家特长班。
虽然程蔓的时间没有那些分分钟挣上百万的富豪金贵,但随着辅导班规模扩大,她也确实越来越忙,经常周日还要处理工作。
对现在的她来说,每天能有一天休息都算是奢侈的事,为了送程程上少年宫而每周浪费四五个小时在路上,程蔓觉得不是很值当。
如果能就近开一家特长班,这些问题就都解决了。
当然,跟开特长班比起来,请家教可能更方便,但程蔓想让程程学跳舞。
选跳舞有两个原因,一是程程本来就在学武术,能强身健体,也需要拉筋练腰,接触跳舞算是有基础,学起来容易一些。而跳舞能塑形,练仪态,对程程自身也有好处。
二是这两年电视能收到的频道越来越多,各频道的节目也日渐丰富,程程喜欢看的七巧板节目经常会有小孩子跳舞。
五六岁的小孩子看到,很难克制自己不去模仿,程程就经常跟着跳,对跳舞很感兴趣。
只是学跳舞对场地要求比较高,一个带落地镜的练功房是基础,他们家没合适的地方。
但话说回来,如果真布置出这么一间练功房,只有程程一个人用实在浪费,倒不如开个特长班,说不定能把装修和老师费用给挣回来。
问题特长班要挣钱,肯定要选在人多的地方,人少了没生源啊,别说挣钱,可能连本都收不回来。
这么看,里外加起来不到四百户的家属院显然不是什么合适的地方。
但另一方面,程蔓办特长班的初衷是为了方便程程上下学,开在其他地方,离得再近也要坐车。
再加上家属院里外没有空门面,所以程蔓一直很犹豫,直到这会听说川菜馆倒闭了,她才又想起这件事。
不过川菜馆的生意到底要不要做下去,还是未知数,所以回去后程蔓没提这件事,只将烧烤和卤味拿到放到饭桌上。
谢子明见了连说几声谢谢,又热情地邀请她坐下一块吃。
程蔓说道:“坐下吃行,我可不跟你们喝酒。”
旁边拿着烤串吃得满嘴油的程程也附和道:“我也不喝酒。”
“我也没想让你喝酒……”谢子明说完,又抬头看向程蔓,“弟妹你放心,有老陆盯着,我肯定不敢灌你酒。”
于是母女俩都坐了下来。
她们前脚刚坐下,王芳就端着炸好的花生米出来了,程蔓见了也招呼她坐下吃。
王芳有点犹豫:“厨房还没收拾。”
“明天再收拾也行。”程蔓边说,边给王芳拿了根烤串。
王芳只好坐下,跟大家一起吃了点东西,但她晚饭本来就吃得多,又惦记着厨房,坐了不到十分钟就起身去忙活了。
忙活完她也没有坐下来继续吃,而是收拾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程程胃口倒是好,烤串一根接着一根,鸭脖卤藕也吃了不少,直到程蔓伸手摸她肚子,感觉都鼓起来了,催她去洗澡才停。
等程程上楼,程蔓才问已经喝得微醺的谢子明:“转业后住哪定了吗?”
谢子明脸上虽然已经有了醉意,说话条理却挺清晰:“我们打算看看分到什么单位,如果离她单位远,可能还是住临江大学那套房子去,要是离得近,分到的房子环境也可以,可能住到单位分的房子里去。”
“你们在临江大学那套房子不是租出去了?万一你单位离得远要住过去,让人腾房子来得及吗?”
“上个月有一户人家搬出去,两间屋子空了出来,我们还没租出去,打算等我转业分配下来再说。”
程蔓唔了声:“你们想的挺全面。”
“那是。”谢子明笑,“我现在啊,只愁我儿子,他要是知道搬家后很难见到程程,估计会哭出来。”
“你转业后是留在临江,不是去外地,能有多难见。”陆平洲半开玩笑道,“你要实在担心,把他留在我们家也行。”
谢子明也开玩笑问:“留在你们家当童养夫?”
陆平洲一粒花生米砸进谢子明嘴巴:“滚!”
谢子明嚼着花生米,嘿笑着说:“开玩笑,开玩笑。”
……
隔天是周日,程蔓难得没事,早上吃过饭后去了趟邢晓红家,跟她打听川菜馆的事。
家属院外面的门面都是部队花钱盖起来的,所以门面租金都是部队收,但部队后勤工作忙,就把这事给下放了,让军属安置办负责。
虽然邢晓红在妇联上班,但她们跟军属安置办在同一栋楼办公,经常能拿到第一手消息。
只要王团长媳妇去过军属安置办,邢晓红肯定知道川菜馆还要不要做下去。
事实也的确如此,程蔓很顺利地从邢晓红口中得到了否定答案,王团长媳妇不打算继续开川菜馆了。
确定门面要空出来后,程蔓抽时间去了军属安置办一趟,提出想租军属安置办的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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