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见他油盐不进,秦玥愤愤地扭过头,不欲再与他交谈。
两家离得不远,没过多久,马车就停顿在侯府门口。
秦玥拂开他想要牵自己的手,兀自下车回了院里,而戚少麟则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庄远等人极有眼色地退了下去,幽静的院中只听得见两人错落不齐的脚步声。
秦玥闷气走了良久,身后才传来他妥协的话语,“匕首已经扔了,值多少钱,大不了我赔给萧洵就是。”
已到了寝屋门前,夜色潇潇,戚少麟的话音平添了几分寂寥。
秦玥不为所动,滞住脚步对他道:“既然你不会生气,那什么时候找回匕首,你再进屋睡。”
经此一事,她十分认同那日殷如侨对自己说的一番话,世间男子惯会表里不一,戚少麟更是如此。若她一再忍让,以后恐怕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她说完就要进屋,戚少麟伸手拉住她的手,艰涩开口道:“阿玥,是不是在你心里,萧洵那把匕首都比我重要?”
秦玥抬头,面色平静:“戚少麟,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如果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就算没有萧洵,你也会因为别人做出这些事。”
言尽于此,她迈步进屋,而后紧紧关上了门。
这一晚,戚少麟在书房中没有再睡着。他和衣躺下,耳畔萦绕着秦玥说过的话。
是啊,他和阿玥已经是夫妻,他为何要一直沉溺于这种患得患失的惶恐中?
可他愈是这样想,这股不安之情愈甚。
阿玥嫁给他,究竟是因为是因为喜欢,还是最后他舍身相救的感动?
除了那次中药,她从未对自己说过喜欢。即便他们已经成亲,亲密无间,她却只是承受,不曾主动索取。他原本觉得只要有她在自己身边就足够,可欲壑难填,他想要她的人,她的心,她完完整整属于自己。
然而他的这点期求之举,无疑是将阿玥推得更远了。
榻边空荡荡的,他盯着房梁上的花雕,睁眼至天明。
庄远一大早进屋时,世子已经起身,满脸倦怠地坐在榻边。
他将梳洗的热水放在一旁,道:“世子,先洗把脸吧。”
戚少麟看了一眼空寥的书房,开口问道:“夫人起来了吗?”
“已经起了。”庄远回他。犹豫了一阵,他还是道:“世子,不如还是想办法哄夫人开心吧,您总不能一直睡在书房,身子要紧。”
戚少麟抚了抚冷硬的床沿,敛眸半晌后询问道:“那把匕首在哪儿?还能不能找到?”
庄远怔了脸色,为难道:“恐怕已经找不到了。”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两日见世子和夫人之间的龃龉,庄远隐约猜到和那把匕首有关。当初世子将匕首丢给他时,只说让他处理干净,他看那把匕首精致,就送给了院里亲近的人。昨晚他仔细去问过了,那人私下好赌,已经将那把匕首输掉了。京城人来人往,又如何能找得到。
戚少麟似是下定了决心,“你尽管派人出去找,两日内一定要找到。若是找不到,就想办法做一把一模一样的。”
他再也无法忍受被秦玥冷落的日子了,多一日也不行。
那把匕首款式独一无二,哪里是说做就能做得一模一样的?庄远虽然犯难,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是,属下这就去办。”
作者有话说:
这个小故事怎么写了那么久,头疼,下章一定写完
、番外5
为找这把已经消失不见的匕首,庄远可是吃了大苦,翻尽了京城中的赌坊不说,连当铺也几乎都打探了个遍。好在侯府的人办事得力,在京城中也人脉颇广,虽历经千幸,第三日傍晚时,他总算在一家当铺中找到了匕首。
这几日闷热不已,他跑前跑后,一身衣裳都寒湿了几层,忙不迭将匕首带回侯府交差。
世子朝中事忙,等到入夜,他才回院。
连着几夜没歇息好,戚少麟脸色犹如乌云密布的天般阴沉,直到见到送到眼前的匕首后,才展露霁色。
他摩挲着匕首上的花式,喜怒不辨道:“下去歇着吧,这几日不用来当值,有事交给丁擎宇。”
庄远难得受此厚待,欢畅地领命:“多谢世子。”
一声惊雷随着他的话音响起,突兀在宽敞的书房中。
戚少麟神色又暗了下去,他缓缓站起身,踩着闷雷声朝屋外走去。踏出书房,凉风扑面而来,他沿着长廊阔步而去,不消多时便到了寝屋门口。
屋内烛火明洁,与外面晦明变幻的夜色宛如两个天地。
秦玥已经沐浴过,青丝散下,披着一件外衫坐在榻上看医书。伴着雷声,她神情涣然,页上的字也不知看到了第几行。
出神之际,惜云一声问礼打断了她的思绪:“世子。”
秦玥从书中抬起目光,柔和的视线望向步步走近的人,最后落在他右手握住的匕首上。
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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