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拜访。”
萧洵看向他,“下次我们再来比试一场,还和今日一样。”
戚少麟含笑道:“一言为定。”
直到上了马车,秦玥还回想着方才那一幕,开始思索是不是自己真的惹得萧洵不开心了。他性情直率,心里有什么向来会说出来,应当不会如此才对。她在京城中知心的好友不多,也不想因此和他疏远了,还是下次见面再多安抚他几句。
一旁的戚少麟见她蹙眉苦思,问道:“怎么了?是你师父信里说了不好的事?”
秦玥摇摇头,“我总感觉师兄在气我,他方才都不叫我师弟了。”
戚少麟道:“师兄弟不过是当时随口一说,他或许也没当真。况且他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男女间避讳些总不是坏事。”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秦玥不再多想,而是问他:“方才比试,你没伤到他吧?”
戚少麟握住她的手,低下头问她:“你怎么不担心他伤了我?”
秦玥偏头面向他,“你浑身都好好的,我自然不担心。而且师兄心思单纯,你们之间若有人吃亏,那人定会是他···唔”
话里话外全偏向那个所谓的师兄,戚少麟赌气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止住了她口中剩余的话。
秦玥推开他,捂着嘴看了一眼车前,小声道:“在马车上,你做什么!”
隔着一道薄薄的帘子,里面动静一大定会传到赶车的丁擎宇耳中。
戚少麟将她这副小鹿受惊的神色尽收眼底,“他不会听到的。”
秦玥眨眼问:“你怎么知道?”
戚少麟唇边笑意浮起,随即偏头对外提声道:“丁擎宇。”
“世子有何吩咐?”丁擎宇停下鞭回道。
“捂上耳朵。”戚少麟说完,转头看回秦玥:“他听不到了。”
在她讶异的目光下,他拉下她的手,重新含住那双温软的唇。
、番外7
田逸春是在五日后抵达京城的,舟车劳顿,在萧洵府上歇了一晚后秦玥才前去探望。
一年不见,他却未显老,虽鬓角染霜,可神采奕然,瞧上去比在惠城时还矍铄了许多。与他们书信来往之时,他就已经知悉了两人的身份,现下相见也没了当初的震惊。
萧洵嘴上一贯没分寸,笑着问道:“师父,我看你又年轻了,是不是已经把师娘娶回家了?”
田逸春笑骂:“臭小子,都过了一年,还这么没大没小,没个正经。”
萧洵道:“这是您的人生大事,哪里不算正经。你看我小师···她都已经成亲了。”
说到一半,他不禁有些气闷,因着那场比试,他有师弟不能叫。细想那戚世子当真是狡诈,分明一开始就做好了打算,也怪他技不如人,才到此境地。思及此,他不由得佩服起师弟来,戚少麟这般厉害的人物,对她怎就如此死心塌地?
眼见他将话往自己身上扯,秦玥赶紧打住,“师父,我已经订好酒菜,不如先去吃吧?”
“还是你师弟知道体贴人。”田逸春斜了萧洵一眼,而后问秦玥:“那位戚大人呢?他来不来?”
听他的口气,似乎早已知道戚少麟。秦玥讶然:“您认识他?”
田逸春颔首:“当初你们走了一个月左右,就有人来药铺里打听你去了哪儿,一连几个月。他们还留了好些银两,说如果有消息,可以寄到京城永安侯府,他家主子必有重赏。那主子想来就是他吧?”
秦玥微微一怔:“是他,他今日上值,待会儿直接去酒楼。”
三人乘马车到了酒楼,迈进大堂,店里的小二殷勤地上前招呼他们。得知秦玥身份后,他连忙引路,“原来是夫人,世子已经到了,正在雅间等你们。”
跟着小二进了屋,正见戚少麟一身便服端坐在内。他站起身对田逸春稍行了一礼,随着秦玥叫了声“师父”。
田逸春忙摆手道:“不敢当。”
戚少麟眉宇带笑,伸手请他上座,“您既是阿玥的师父,自然也是我的师父。”
田逸春便不再客套,上前入座,戚少麟则与秦玥相邻而坐。
珍馐上桌后,萧洵便止不住话匣子,口若悬河地对田逸春讲述他们一年来的遭遇。田逸春斟满一杯佳酿,兴致盎然地听着,时不时问他几句。
恍然间,秦玥觉得又回到了那个江南小城,想起了三人朝夕相处的日子。她倒了一杯酒,在萧洵住口的间歇,对田逸春道:“师父,感谢当初您出手相救,我敬您一杯。”
萧洵看了一眼她的酒杯,“你倒那么多,不怕再喝醉了?”
秦玥争辩道:“一杯怎么会醉?”
她酒量是差,可还不至于浅尝辄醉。
“怎么不会了?”萧洵存心拿她玩笑,“去年中秋你不就喝得大醉,还是我背你回去的,最后在我背上哭了一路。这些难不成你都忘了?”
“我那是异乡思亲。”秦玥窘迫地瞪了他一眼,那时她处境艰难,醉后触景生情,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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