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你就足够了。”
秦玥回望他,“那如果···”
余下的话被他打断,轻如蝉翼的吻在她唇上停留片刻,沿着下颌往下。她微仰着头,白皙的颈上留下一道湿痕。
“我不在意这个。”戚少麟话语不复清晰,咬开她衣带的结,含糊道:“你若是喜欢孩子,从戚家宗族过继一个来就是。”
从前他想要一个与秦玥之间的骨肉,无非是担忧她会离开自己,借此增加两人的牵绊。如今他们已结为夫妻,孩子之事也无甚要紧了。
秦玥身前一凉,转而又变得温热。烛光明晃,她闭上眼,顿觉其余的感触愈加分明。为分散汇聚的思绪,她轻声问:“药铺那个孩子,你真打算收下他?”
戚少麟吮出一个印记,声音愈渐朝下,“除了丁擎宇和庄远,我手下得力的人不多,他身世清白,若能留为己用自是好事。”
若为着前程,能谋取一官半职自然是比留在药铺好。秦玥顺着他的引导抬起腰,剥离束缚,残有的一丝理智道:“阿澜这么小就没了父母,可怜得紧,他人也机灵,你别亏待他。”
覆在她膝上的掌多使了几分力,沉默少时,轻微黏腻的声响随着话音共起:“不会。”
像是故意的,他比平时更为凶狠,席卷而来的漪澜冲散了神智。秦玥咬着下唇,弄皱了脚下绸料,右手无力地推却他的侵袭,“戚少麟,够了···”
戚少麟起首,卸下里衣,自上而下盯着她泛红的眼尾,接着湿凉的唇印下,缠磨道:“阿玥,我也可怜得紧,你何时怜爱我。”
开春后秦玥的胃口就一直不大好,整日恹恹的,易困嗜睡。
戚少麟月前就被遣派出京去平乱,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惜云见状急忙请来了大夫为她问诊。侯府所请的医师多经验丰厚,凝神把脉少顷,眉头舒展开来,拱手道喜。
当秦玥从大夫口中听到恭喜二字时,愣了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她下意识地覆上平坦的腹部,夹杂着惊喜,心里既而有些慌乱。
遵照大夫的叮嘱,她休息的时候更多了,时常天一黑就卧床歇息。只不过她睡得不算安稳,稍有动静便会被惊醒,脱口而出的便是戚少麟的名字。
“怎么了?”黑暗中,有人回应她,紧贴在她身后问:“做噩梦了?”
秦玥搭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神智清明后道:“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他的书信前日才到,夜路难行,算下来应当明日午后才抵达京城。
分别一个多月,戚少麟汲取着日思夜想的气息,周身的疲倦瞬时消退。他细细吻过她的后颈,手从衣摆下方探进,呼吸不稳道:“想早些回来见你,赶了两晚夜程。”
指腹的薄茧粗粝磨人,秦玥躬着身子躲了躲,“别···”
潮气混杂着清香,戚少麟整个人翻身笼罩着她,急切地哄道:“阿玥,我洗过了。”
秦玥撑着他的肩,小声地说了一句,随即感觉到上方的人身形一怔,所有动作停了下来。
“什么?”他问了一遍。
秦玥抿唇道:“大夫说,已经两个多月了。”
她身上一轻,片刻后,昏黄的烛光填满了整间寝屋。戚少麟折回,坐在床沿端量着她,眼神缓缓向下停留在了她平坦的腹部。那里一如往常,看不出丝毫异样。
秦玥被他看得不自在,拉上被褥道:“大夫说需得多静养,我要睡了。”
戚少麟这才回过神,如梦初醒般道:“那、那我去熄灯。”
屋里又暗了下去,秦玥向内侧躺,结实的双臂重新小心翼翼地将她环绕。屋内悄然悄寂,若不是枕边的呼吸粗重,她还以为他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他轻柔的嗓音:“阿玥,是真的?”
秦玥翻过身面向他,轻轻点了点头,“嗯。”
旋即,她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耳边响起戚少麟缱绻的话语:“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还有孩子。”
秦玥性子一向温和,但有了这个孩子后,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易怒易悲,寻常一件小事就能牵动心绪。她心中的不快自然不会对惜云等人宣泄,最后都落在了戚少麟头上。
有着身孕本就辛苦,戚少麟心疼她,平时更是打起十二分的心思,凡事都顺着她的意。吃食照着大夫的叮嘱,兼顾她的口味,蒸煮焖煎各做了几样。谁知菜送到了秦玥眼前,还未动筷,她脸色就暗了下去。
戚少麟见她未有用膳的打算,顿觉如临大敌,小心翼翼地劝她:“阿玥,今天一整日你都没吃多少,再饿下去对身子不好。”
秦玥眉宇微蹙,神色淡淡道:“我不想吃这些。”
戚少麟顺口问道:“那你有什么想吃的?”
迎着他希冀的眼神,秦玥勉强说出了“鱼汤面”三个字。
“天已经黑了,你不便出门,我去给你买。”
总归还是有想吃的。戚少麟松一口气,不假思索地策马出府,直奔街口那家鱼汤面小摊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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