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一开始大家都难。只要撑过最开始的一两年,慢慢就好了。您看咱所主任,一开始独立的时候,那叫一个惨,恨不得月月被房东堵门讨债,您看现在他不也撑过来了么?
您也知道咱所的案子和常年法律顾问单位都是主任和两位合伙人拉过来的。今年咱所业务不太好,养不了那么多工薪律师……
说白了吧,所里除了您以外,还有一位工薪律师要转做提成律师。”行政兼人事专员一脸无奈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德友一脸的失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里没业务,合伙人也着急。看来只能改做提成律师,试试看了。
……
刘巧玲的案子最终还是委托了方轶,只不过律师费不是之前谈的五万,而是四万,这是谢友和最终谈判的结果。
因为刘巧玲是奔方轶来的,指名道姓的要方轶代理她的案子,所以这个案子顾大通最后定义为方轶个人案源,不是团队的案子,律师费五五分账,方轶除了缴纳自己的个税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大型律师事务所总是很好招律师,就像那些有名的大公司一样,不仅待遇好,平台大,说出去也有面子,而且见识的业务类型也多,最重要的是律所内部同行之间可以相互介绍业务,互通有无,把自己不擅长的业务介绍给同事做。
经过几轮面试后,顾大通团队的诉讼业务组终于凑足了三名律师,新来的这位男律师姓李,是一位知名高校的法学硕士,三十左右岁,前几天刚刚入职。
这一日,方轶上午去顾问单位回来,端起茶杯灌了几大口,一扭头突然发现背后的工位空了,桌面上新领的办公用品尚在,但是杯子之类的个人物品全都没了。
“老谢,新来的李律师出差了?”方轶转回身看向谢友和。
“没有,李律师辞职了。昨天下午你去顾问单位时,他提的离职,今天早上走的。”谢友和放下手中的案件材料回答道。
“辞职了?”方轶有些惊讶。
虽然顾大通团队的待遇不是最好的,但是也不至于差到哪去,李律师刚来没几天就走了,方轶推测应该不是待遇的问题。
凌乱在露台的风中
可能是看材料看的有点烦了,也可能是烟瘾犯了,谢友和摘掉老花镜,伸了个懒腰,然后看向方轶:“走,吸一根去?”
看谢友和的表情,方轶知道他肯定有话说,便跟着去了露台。
“李律师的沟通能力太差,我给他分了一个案子,结果他跟当事人沟通了半天,说不明白,搞的当事人向我投诉。
当事人说李律师满嘴的法言法语,专业是真专业,可没一句他能听懂的,问个问题捣鼓半天说不明白,只会照本宣科,沟通起来太费劲。后来我找李律师聊这事,他告诉我只会办案子,不擅长跟当事人沟通。
律师办案子靠的就是沟通,与法官沟通,与当事人沟通,哪一样少的了沟通,如果连沟通都成问题,怎么办案子?当事人都摆不平还赚什么钱啊!
我不要求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然他也没那本事。但是最起码把法言法语转换成对方能听懂的语言,总该会吧。不是每个当事人都是法学院毕业的,他们听不懂那些咬文嚼字的法条……”谢友和深吸一口香烟,然后发了一顿牢骚。
呃……方轶有些吃惊,千挑万选的好不容易招来一位律师,各方面条件都挺好的,结果问题出在了沟通上。
“老谢,我给你个建议,以后再招聘律师,找那些有执业经验的,一定要有案例的那种。学历其实不是最重要的。
这种人已经被筛选过一茬,各方面能力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来了就能干活,也能替咱俩分担些工作量。”方轶吸着烟想了想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律师是干出来的,不是学出来的,妥妥的实践性极强的职业,跟医生一样,这我也知道。
当初不是想招个年轻点的,出差方便嘛,可谁知道会这样。顾老大这次给了咱们诉讼组两个名额,二选一,到时候就算是其中一个掉链子,咱也不怕。”谢友和点头道。
“行啦,别想那么多了。继续招人吧,要不咱俩早晚得趴下。”方轶半开玩笑道。
“哎!也只能这样了。对了,你早上跟着司马君去客户公司,感觉怎么样?”谢友和突然问道。
“客户哪出了点小状况,劳资纠纷,我去上门解答法律咨询了,没啥大事。”方轶道。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说的是司马君,她没难为你吧!”谢友和贼眉鼠眼的低声问道。
“没有啊!咋啦?”方轶一头雾水不知道老谢是什么意思。
自从上次跟着司马君去了一次客户公司后,司马君经常叫方轶跟着去上门,搞的方轶都快成了她的跟班了。
“嗯,行!之前咱们团队只有顾老大愿意跟她沟通,现在又多了一个你,谢天谢地,不容易啊!”谢友和道。
“老谢,我有个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谢友和的话让方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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