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方轶问道。
“您的意思是……”卢正风一怔,随即道:“董事长之前也想到了这事,但是一直没有证据,所以不好确定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方律师,您在本地执业,公检法的关系广,您看能否帮忙侧面打听下?”
方轶犹豫了下:“好,我试试,但不一定能成。”
“没关系,我会向董事长单独申请一笔费用,不管能不能成,肯定不会让您白干。”卢正风低声说道。
方轶是本地的律师,在卢正风看来律师这个职业接触的人比较杂,而且关系也广,说不定能帮上忙。
还有希望
虽然华氏集团是家大型公司,但主要是关系都在一线超大型城市,像本市这样的二线城市,集团连个分支机构都没设,更不可能动用人力物力去拓展关系,维护关系。说白了,华氏集团根本就没看上本地的市场。
如果方轶能打听到一些消息,卢正风可以借此向董事长邀功,脸上也有光。
次日傍晚的时候,方轶把方安志接回家,给他准备好晚饭,又嘱咐了他几句便出门去了。
晚上八点半,一家私房菜馆的包间内,桌上放着两瓶茅台,六个菜,两个男人对面而坐,一个是方轶,另外一个是刚刚被扶正后没多久的刑侦大队大队长李斌。
昨天方轶送走卢正风后,给李斌发了短信,想找他聊几句,十分钟后,后者给他打来了电话,方轶把谷常富的案子跟他说了,只说这案子现在是自己在办,但是感觉这案子相关部门的办事效率太高了,不知道是啥原因。
虽然案发地不是李斌所在的县,但是李斌有个大学同学在案发地的公安部门干刑侦工作,所以李斌听方轶说完后,呵呵一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哥,我早就想请你吃饭,祝贺你升迁。但是咱身份特殊,怕影响不好。来,我再敬您一杯。”方轶端起杯,笑道。
“我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可就说不了正事了哈。”李斌笑道:“老方啊,我发现你自从当了合伙人后,这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这话说的,我这合伙人可不是舔出来的,每年两百万的创收,这是硬性指标,我每天一睁眼,就跟出租车司机似的,感觉欠人家五六千啊!亚历山大啊!”方轶故作惨状说道。
“你咋不说一个案子收好几十万律师费啊!不用跟我哭穷,我又不向你借钱。”李斌撇撇嘴,开玩笑道。
“你可拉倒吧,一年能碰上几个这样的大案子啊,就咱们这二线城市,经济水平这么低,老百姓赚点钱不容易,一听律师费要上万元,立刻三思后再三思,我能赚啥钱啊。”方轶嘿嘿一笑道。
“行啦,不跟你贫了。说正事,据小道消息,上面有话,要求速办你说的那案子,所以才会效率这么高。”李斌一脸严肃道。
“被告人得罪人了?”方轶眨着眼问道。
“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被告人就是一个搞科研的,一天到晚的搞研究,敲键盘,他能得罪什么人?最多了不让耗子搬家,那耗子能有那么大能量。”李斌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看了方轶一眼道。
“那是冲着被告人所在的公司来的?”方轶明知故问道。
“对喽!这是一个讲究经济效益的年代,也是一个充满了竞争的年代,至于是谁干的,我不知道,你得问被告人任职的那家公司。”李斌说完看着方轶:“咱们只是一介草民,我劝你一句,好好做你的业务,这事你千万别掺和的太深。”
这个世界虽然有很多肮脏的地方,但不可否认的是有些交情是不能用金钱买来的,更不能用利益衡量。
也许金钱关系是最纯粹的关系,但却不是最稳定的关系,总有人希望找到些三观很合的人交往。李斌便是如此。
李斌之所以愿意帮方轶,与钱无关,而是他觉得方轶与自己在某些方面的价值观是一致的,是可以深交的朋友,而且方轶办事靠谱。
“明白,我就是一个小律师,被告人的家属把这案子委托给我,我一定尽心尽力的把案子办好,其他的跟我无关。来,我再敬您一个。”方轶举起杯一饮而尽。
华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张珺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大脑不断的转动着。
“方律师有没有说其他的?”张珺转过身来,走到沙发旁坐下后问道。
“没有,他是通过关系问的,也只知道这些。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目前行业里能跟咱们竞争的企业不在少数,即便是体量相当的也有五六家,不好查!”卢正风小心翼翼的说道。
“卢总,你带人从咱们自己人查起,先筛查下这个研发项目的情况都谁知道。把研发资料都锁起来,提高机密等级,除了我签字外,任何人不得动用这些资料。一定要低调,暗中调查。
刘助理,你通知下,项目组先做其他项目,这个项目暂停,对外就说遇到了技术瓶颈。然后你这样办……”说着,张珺将说话的声音放低到了只有三人可闻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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