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过了一会儿岑晚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人动了,牵着拉到一边,她惊醒,正好看到谢逸仁正在为她的左手中指上戴戒指。
“你这是干什么?!”
很大很亮的一颗钻石,是个女孩子都喜欢,可是现在岑晚看着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
“我爸妈过来了,是谢姝昀的妈妈。”
谢逸仁很是无奈,按住她的手,不让岑晚摘掉戒指。
“我跟你共事儿这么长时间了,谢逸仁!连你也瞒着我?”
她现在心里恶寒的程度,比当初从他嘴里得知准备年底前订婚的消息还要多上很多倍。
过于屈辱,岑晚不明白,为什么她已经那么拼命证明自己了,已经做出一番成绩了,却还是像被人踩在脚底下似的喘不过气。
“我也是刚刚知道,谢姝昀的妈妈能站在我这边?包括我爸爸也是想试探我,看看我们的关系到底怎么样。”谢逸仁的声音里带着祈求,“还是做戏,可不可以?我知你不愿意订婚,我尽量拖住,但是今天陪我演完这场戏,好不好?”
他的窘迫和不安并非作伪,可是岑晚却觉得自己比他还狼狈。
戒指的大小不算合适,有些宽松,倒也不至于掉下来。
这场会亲宴的场所还选在五年前和钱家见面的那个会所,极其讽刺。岑晚不记得包间是不是当年那个了,进门时看到两张陌生的中年面孔,让她几乎语塞。
岑仲睿和郑晓黎假装和气,和谢逸仁打着配合,岑晚乐得轻松,说的话加起来超不过五句。
今天她团队的工作群异常安静,也是,最近大家都忙坏了,明天又是周六,放松一下也应该。
岑晚的手机放在餐盘边,提示灯突然亮起,伴随着规矩的震动,屏幕中间来电显示是一个猫头的eoji图案。
她突然心上揪起来,觉得什么事情似乎不妙。
“我去接个电话。”岑晚侧身和谢逸仁说着,就已经起身往出走
快步走到长廊的尽头,她按下接听键。
“喂?喵喵。”
钱缪那头停顿了一会儿,让岑晚心上又沉了几分,很是着急。
“你怎么了?说话啊。”
“忙吗?方不方便来一趟?”
钱缪声音很轻,岑晚听出了其中的脆弱,正想要问他去哪儿?到底是什么事儿?
他又隔了一会儿,才强忍着说,“……爷爷惦记你。”
岑晚怔住,瞬间耳旁嗡鸣。想到钱缪前一阵说过,钱知洲和缪茵就是因为这倔老头扬言「死也要死在京市」,才先行回来安排医院的。
也怪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钱老爷子的,只是岑晚问了两次,钱缪都说路上折腾的老爷子一直昏睡,就没再提出过探望。
岑晚缓过神来,很快说,“好,好。我马上,你发我地址。”
“嗯。”钱缪闷着声,“谢谢。”
她听的眼泪险些跟着落下来,但是现在一定要忍住。外套和包都在房间里,岑晚必须要返回去。
“抱歉,我有急事儿要去处理,得先走一步了。实在抱歉。”
她穿着大衣,鞠了个躬,谢逸仁跟着站起来,“又是工厂那个老张吧?晚晚,我去跟他说。”
岑晚知道他是在挽留,她不方便当着两家长辈驳面,只点了下头,一前一后走出去。
“很抱歉,答应你的了现在又要走。做戏做不全了,这回算我的,欠你一个人情。”岑晚不由分说把戒指褪下来,拍到他手上
“你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
一个两个的用什么畸形的、所谓的道德和真理绑架她,配吗?
“事到如今,谢逸仁。”岑晚一字一顿,“应该是你们求我。”
远处高跟鞋铿锵,踩在大理石面上渐近,是郑晓黎。
“又是钱缪?”
岑晚并不惊讶她知道自己和钱缪的事,更不屑于遮掩,“这是我的事儿,你不用管。”
郑晓黎面容肃穆,看了谢逸仁一眼,他懂得察言观色,略微颔首便离开了。
“钱缪没有助益就算了,那也总不能拖后腿吧!”郑晓黎压低嗓子,火急火燎,“钱老爷子那儿还没定性,万一红头文件下来——”
“下来怎么了?”
岑晚不爱听旁人非议钱缪爷爷所谓“通敌叛国”的子虚乌有,对话框的左边发来的定位地址是医院,估计情况危险,更没耐心听她说这些了,于是语气不善地打断。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凭本事工作,不靠夫家。”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说错了?”岑晚侧着头,满是轻蔑,“郑女士,你靠了夫家,靠出了什么?”
郑晓黎像是个被踩了尾巴的滑稽动物,抬手就要打她耳光,被她反应灵敏地向后闪身。
没有扇到脸颊,岑晚被保养得宜的长指甲划伤了下巴。
“我是2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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