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们看着那光芒璀璨的钻石项链,不敢置信:“虽然好是好,但这个竟然值六万?”
孟砚青颔首:“是,工艺,设计,这都是钱。现阶段,我们国家的珠宝出口也确实有一些份额,但都是拼着原材料好,卖一些材料钱,我们根本没能最大程度地发掘出我们玉石的价值,如果设计好,一件珠宝,完全可以卖出超过它本来价值数倍的价格。”
众人听着,都敬佩不已,恍然大悟,不过恍然之余,又有些茫然。
毕竟珠宝设计,挖掘原材料更大价值,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陌生了。
国内珠宝行业的发展,路漫漫兮修远。
这也是孟砚青为什么矢志想走珠宝设计的路线,因为在这片拥有几千年玉石文化的土地上,缺的并不是珍稀玉石材质,而是走向世界的理念。
过年前,孟砚青跟着霍君宜过去了他家里,很简单的两室一厅房子,他一间卧室,他母亲一间卧室,在这个年代算是很不错的条件了。
霍君宜的母亲是一个知识女性,一生磨难,眼睛几乎已经瞎了,不过性格很慈爱包容,对孟砚青喜欢得很,拉着她的手不放。
可以说,这母子都是不错的人。
不过从霍家走出来的时候,孟砚青心里多少也有些茫然。
霍君宜显然感觉到了,问起来,她也就说了。
她现在年纪还很小,还想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可能还想出国,未来的规划很多。
她望着他,很认真地道:“这些打算,我应该和你提过吧,我很抱歉,但我确实不会因为什么改变。”
但她明显感觉到,霍君宜母亲的身体并不太好,她是希望自己儿子能尽快定下来的。
毕竟霍君宜已经二十八岁了,也不小了。
她不可能迁就他早早结婚,而她也不太忍心让他等这么多年。
霍君宜顿时明白了,他笑道:“没什么,我可以等,至于我妈那里,你不要太在意,她只是说说而已,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就是了,她也不会非要如何。”
孟砚青:“好。”
或许感觉到了孟砚青淡淡的低落感,霍君宜格外细致,还特意送她到家门口。
和霍君宜告别后,孟砚青想着这个事,不知道怎么着,她突然就浮现一个念头。
为什么他叫他母亲为妈,而不是叫母亲。
虽然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叫妈,但她更习惯叫母亲啊。
她家这样,陆家也这样,她习惯了啊!
所以这件事很奇怪,就是说,明明别人才是符合大众习惯的,但是因为自己习惯了,反而觉得别人别扭。
当然,这种感受她永远不可能和霍君宜提,他也不会理解的。
她其实想和陆绪章说一下的冲动,因为他能懂。
可是她当然舍不下这个脸,他知道了,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笑话她的。
只能憋着了……
年前,霍君宜拎了一大摞一大摞的年货来,还特意给陆亭笈买了一件运动服做礼物。
他过年期间要陪着他妈回乡下老家,到时候估计有些天看不到了,显然他也有些失落,不舍得离开,不过也没办法。
孟砚青反过来安慰了他一番,约好了年后回来一起逛庙会,霍君宜这才笑了,临走前倒是说了好一番话。
孟砚青偶尔过去饭店的柜台走动走动,看看情况。
如今柜台的生意很好,但凡外宾来,总能有些进账,开业也没多久,销售额已经喜人,消息穿回去鸿运总部,谢敦彦自然是高兴。
孟砚青这个代理人是他看中的,在大陆珠宝行业处于封闭状态的情况下,她竟然把鸿运珠宝的招牌放在了首都饭店的柜台,却销售额大好,这让他信心倍增,对于他接下来的计划也大有助益。
双方合作愉快,孟砚青未来的分成也很是可观,她心无旁骛的,自然也就踏实下来,在家潜心学习。
这段她努力学习,又有儿子可以帮衬着一起分析问题,如此进展倒也神速,数理化三个科目她已经过了一遍。
这时候拿了模拟高考测试题来做,不见得做得多好,倒也能及格。
即使这样,她自己也觉得不错了。
本来她就没想着头一年一定能考上,反正愚公移山慢慢来。
这两天过年了,天冷得厉害,外面又闹腾,她基本不怎么出门,就闷家里,舒坦得很。
家里白炉子烧得旺,很暖和,吃穿不用愁,她便在家闷头学习,若是累了,也懒得出门,便拿了唱片来听听音乐。
这都是她旧年时候积攒下的,十年运动前,她从委托店和信托商行趁机买进不少,有些是别人家珍藏的,赶在那个时候特意卖出去。
她到底年少,有恃无恐,很便宜的价格买,都是外国出品的密纹唱片,三十三转,也就一块钱一张,以后再也不可能这么便宜价格买到了。
很快过年了,外面响起鞭炮声,空气中也弥漫着硫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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