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安宁,走到了马路的边缘,向下看去。
“造型很别致,花钱做的?”
安宁看热闹的蹲在了马路边上,下面是个熟人。
江夏。
他一身的污泥,脑袋上还顶着各种干枯的杂草,看见安宁的那一刻,恨不得自己在回到沟里,顺便把脑袋插进冰水里,不再出来。
这是什么见鬼的运气!
好运的遇见了顺风车,可这个顺风车竟然是安宁。
“要帮忙不?”
安宁已经伸出了一只手,江夏虽然丢脸,但是没逞能。
他伸出手,被安宁抓住。
下一秒,大力从上至下的传来,他被拉拽上去。
比他自己效率大了不知道多少。
被拉拽上来的江夏,坐在了公路边上,沉稳中透着淡定的摘着脑袋上的杂草。
“你这个力气,还真是个未解之谜,你平时到底吃点什么?”
“别装的像个正常人,你浑身上下都说你不是。”
安宁打量着江夏,看好戏的心情更多一点。
“你这个狼狈的模样,是怎么来的?难道碰见了劫道的?”
“在哪?”
安宁四处张望,试图找寻劫道的踪迹。
而被揭穿窘迫的江夏,干脆也不装了。
他大力的薅拽着脑袋上的杂草,用力的扔在地上。
“谁敢劫道小爷儿,再说我打不过你。还打不过几个劫道的!”
“我怎么觉得你特别想遇见劫道的呢?”
张望的安宁,及时否定的说:“怎么会?”
“你没想错。”
安国明也下来了,和安宁同时说话。
安宁看着安国明,不愿意的说:“二哥,不要污蔑我。”
安国明只给了安宁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你这是掉进河里了?先上车换身衣服吧。”
安国明出声,江夏道谢,起身。
他少了和安宁说话的轻松和不正经,多了几分稳重和束缚。
安宁没动,背对卡车站着,观察着江夏爬上来的地方。
没有车辆掉下去的痕迹,江夏该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过河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进去。
这里已经进入了北方的地界,但温度没有那么的低,冰面的冰不是很厚。
十几分钟后,江夏换上了一身安国明的衣服,喝了几口酒,终于缓过来一些。
“小妹,上车。”
“来了!”
安宁转身,上车。
她坐在了副驾驶,回身看着蜷缩着的江夏。
“你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有东西?”
江夏没有卖关子直接告诉了安宁,他藏东西的地方。
“拿绳子,小心。”
“不需要,我不是你。”
“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
车内的江夏,目光追随安宁的背影,好奇的问:“安宁在家也这么说话吗?”
“是吧。”
安国明说的模糊,他是不会告诉江夏,小妹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是有点不一样的。
这两个人,有点怪。
“绳子在哪?给我用一下。”
江夏披着一个大棉袄,接过来安国明递过来的绳子,还是下去了。
再厉害的人,难免有失误的地方。
做好准备,便可以减少这些失误所造成的伤害。
江夏把绳子系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抱着路边的一棵树,绳子扔给了安宁。
“安宁,拿绳子!”
绳子
安宁本不想拿绳子,但浑身还在哆嗦的江夏,死死的抱着一棵大树。
“你…你…你不拿,我…我冻死也不回去。”
“操心的幼稚唠叨鬼。”
安宁吐槽了一声,转身几步,把绳子拿在手心里。
“不行,要系在身上,最好是那种从脖子套进去,一只胳膊出来的。”
“我可告诉你,小爷犟的很,你不弄,我就自己下去了。”
“反正我都湿一次了,不怕第二次。”
江夏开始唠叨起来。
下面的安宁,抬头向上望。
“江夏,你知不知道,你在拿自己的安危来威胁一个要帮助你的人?”
上面的江夏,嘴唇都打着哆嗦的喊:“我知道!”
“看在我家大黄的面子上,你总不好见死不救吧。”
下面抬头的安宁,被江夏逗笑。
她把一根绳子挂在了自己的身上,转身潇洒的向下走了。
上面的江夏松了一口气,继续抱树。
“我来,我来,绳子给我。”
安国明跑下来了,要去拿江夏身上的绳子。
江西晃头。
“不行,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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