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翠花脚上换了一双单鞋,把她穿的棉鞋给了安宁穿。
“妈,你真好。”
安宁穿上林翠花的棉鞋,又穿上了花色的棉袄,戴了一个红头巾,妥妥的村妞形象,大步跑出去了。
好在这一条路,被扫的差不多了,安宁的一双棉鞋没有太湿。
电话室,安宁看着留下的电话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给回拨了过去,那边似乎很急,一声都没响完,便被接起来了。
“你好,我是安宁。”
“安宁你好,我是李成泽的爸,李成泽到没到啊?他说给我回电话,也没打过来啊。”
“李成泽?来找我了?”
安宁的疑问,让李成泽的家人,更着急了。
安宁的耳边,全是那边嘈杂的哭声喊声。
“安静!”
她沉稳的一声喊,如深山寺院的老钟,让所有人心里一震。
“他什么时候离开?带了什么东西?乘坐什么交通方式?你们之间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四个问题,安宁问的安静平稳,给那边的人一种安心的态度。
“他昨天上八点走的,搭着市里运输队的车,拿了两个包,一个是双肩包,一个皮箱,从昨天到现在,我们都没联系上。”
“背包什么颜色?他穿的衣服什么颜色?皮箱什么样子,描述给我。”
“然后联系运输队,询问一下,他们经过三河镇的路线,一般会把人放在哪里,全部告诉我,我会找到他的。”
安宁拿着电话,没有挂断。
心里已经开始了分析,李成泽最大的可能就是迷路了。
下了大雪,茫茫的一片雪地,根本不会有人走,本地人还能凭感觉,李成泽绝对很难辨认道路的方向。
李成泽虽然有些海归人士的优越感,但不是目空一切的那种人,他性格很好,三观很正。
不可能在知道家人会担心的情况下,还不联系家里的人。
最大的可能,便是迷路了。
安宁看着窗外的大雪,只是下了这么一会,可雪已经从脚腕高,到了膝盖下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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