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精神力的她来讲,做梦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
梦境中,安宁本是站在一块玻璃镜子的对面,可下一秒脚下变成了黄沙,镜子变成了千万块小镜子,无限的翻转着。
脚下的沙子,像流沙又像那种变换的彩灯秀,无限的延伸拉长。
安宁只感觉自己想醒过来,但是她被困住了,怎么都出不来。
躺在炕上的安宁,已经无意识的哼哼出来了。
林翠花这一上睡的都不踏实,半夜起来后,她披着衣服推开了安宁的门。
一只手心有着粗糙问路的手,落在了安宁的额头上。
“安三成,闺女发烧了!”
送药
安宁发烧了。
林翠花一声喊,安三成穿着衬裤,光着脚丫子就跑过来了。
“咋了?”
“发烧了,老烫了,咋啊?”
林翠花着急,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小时后她就发烧,就不能说话了…”
林翠花这样一说,安三成心里也难受,更是害怕。
“没事,不能,那不是小吗!”
“我去喊老大,先把村医喊来,你找酒给她擦擦身子。”
安三成也害怕,手脚都打着哆嗦,可不能再有事了。
安三成着急忙慌的光着脚跑出去,砸响了老大屋子的窗户。
“老大,老大!你小妹发烧了,你去找到大夫!”
屋子里,高桂芬先听见的,赶紧拉扯安国庆。
“国庆,国庆,快点!”
安国庆睡的还有点死,高桂芬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
“痛快起来,小妹发烧了!”
“去找大夫!”
高桂芬把衣服给安国庆都拿出来,催着他赶紧穿。
她自己也是着急的穿上了衣服,赶紧下地去帮林翠花,先降温再说。
安家所有的人都醒了,安国平,还有睡在安家的李成泽,都着急的起来了。
高桂芬在厨房,给他们都撵走了。
“去去,出去,给小妹擦擦身子。”
几个大男人,在外面着急的等着,安国庆早就撒丫子跑去叫村里的大夫了。
安家这边的动静不小,大黄都听见了。
大黄吵醒了江夏爷爷,老爷子披上衣服,带着大黄过来了。
“咋了?
老爷子自己从大门进来,看见外面站着好几个人,问了一句。
“江叔,安宁发烧了。”
老爷子一听,便知道安家为啥着急了。
“你等会,我那有药。”
江夏爷爷着急的往家走,安三成让安国平跟了上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村医和江夏爷爷一起回来了。
村医拿来了体温计,给安宁一量,四十点七。
这一个温度,差点没把林翠花吓晕过去。
“妈,你得挺住,要不小妹谁照顾。”
大嫂一句话,犹如一剂强心针,让林翠花自己坐了起来。
“是,是,没事没事。”
村医也着急,可发高烧出去吹风,怕是更严重。
“先吃退烧药,先等等看,我去镇上,找医生开药,回来给她打点滴。”
村医说完,安三成立即安排安国平和安国庆,陪着村医一起去。
三个人离开后,大家又等了一段时间,可安宁的温度依旧没有降下来。
不仅没降温,还向上烧了一点。
“安三成,安三成,咋啊!”
“要不去医院吧!”
安三成也着急的不行。
“走,咱去!”
安三成刚决定,江夏爷爷阻拦了一下。
“我这有一粒药,给安宁先吃了,我刚才想等一等,看看退烧药好用不。”
老爷子把一个金色的小方形盒子递了过来,安三成一看这盒子就知道不简单。
“江叔——”
“墨迹啥,赶紧吃了。”
安三成点头,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个蜡封的药丸。
林翠花在炕上,掰开了安宁的嘴巴,药丸被喂进去了。
一家人,紧张的在屋子里等着。
半个小时后,再量了一次体温。
三十九度六。
“降了点,降了。”
安三成拿过体温计,再看了一遍,真的降了。
林翠花和安三成,真的是差一点点,就要抱头痛哭的那种。
安宁小时候的经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真的是经历一次就够了。
“江叔,我谢谢您,谢谢。”
安三成真的是眼含热泪,一米八的庄稼汉子,鼻子堵堵的。
“没事儿,这还有一粒,不过最少隔十二个小时吃一次,要是不烧的那么高,先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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