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甜不腻,但胜在口感绵密,很好吃,但她鼻子却有点绷不住想哭。
可能心里烦,思绪也乱七八糟的。
她破天荒想起了小时候。
以前小时候,庄芳洁自己带她,母女俩日子过得拮据,班里同学都有蛋糕吃,就她没有,但她不敢和庄芳洁说,因为她知道,庄芳洁一个人养她不容易。
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吃,羡慕别人有爸爸赚钱,有爸爸撑腰。
唯独她,什么都没有。
爸爸二字在她心里成了陌生的一个缺口。无论谁,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再填平。
她不想让宋泊礼看见,假装咳了咳,然后吸了吸鼻子,又挖了一勺继续吃。她想把自己胡思乱想的念头打断。
她看向宋泊礼,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我不知道你心情不好。”宋泊礼如实道:“但是我知道你睡不着。”
为了不让自己的思绪在一个死人身上停留,也不让自己再去想庄芳洁对父亲的态度,她把话题放在了宋泊礼身上,沈蔷指了指字条和蛋糕,道:“你要是不知道,你怎么会买蛋糕和纸条。”
她鲜少这样任性和挑刺不饶人的时候。
但这样往往就代表了她的心情很糟糕,宋泊礼并没有高高在上的说你别不开心,更没有去计较她把脾气洒在他身上,而是自然回话,道:“纸条是刚刚写的,蛋糕是我怕你会饿,给你买来垫肚子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要下来?”
她就是不肯让大家都痛快,也必须要大家把说直白,今天之前的她可不会喜欢问这种问题。
宋泊礼惯着她,惯着她的小脾气,道:“就算你不下来,但你迟早会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气,不是半小时后,就是一小时后。”
而他说的隐晦,简单直接点就是,他会一直等她,直到她看见他。
好了,对庄芳洁和素未谋面的父亲那份烦躁被宋泊礼的这句话打消了。
沈蔷后知后觉自己的咄咄逼人,他没理由受她心情不好的气,更没理由去承担她因为家里琐事感到烦躁从而带给他的不耐烦。
沈蔷捏着勺子的手收紧,挖了一勺蛋糕,却没吃,而是低声道:“抱歉。”
她情绪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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