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就注意到那个刘氏的衣裳别致不像京城里的款式,年氏穿了一定好看。
这样想着,四爷又动手画了一张自己修改过的图样,让苏培盛去库房比照着刘氏这件找几匹更松软舒适的料子,让人尽快把衣裳赶制出来。
刘氏偃旗息鼓了几天,再次萌生了争宠的心思。熬了几个通宵给年侧福晋的那条大黄狗做了两件衣裳,然后亲自捧了送来,可惜这次四爷和年若瑶都不在。
自从刘格格进府后三天两头来给侧福晋献殷勤,傻子都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不过是想四爷经常来侧福晋这里,把东西送来引起四爷的注意罢了。
昨天刘格格在院子里拦下四爷的事,今儿一早张荣昌就和红泥透了底。
此刻,红泥见到刘格格没了往日的好脸色,皮笑肉不笑地把东西接过来,“难为刘格格费心了,侧福晋养的狗您都惦记着。”
不止惦记狗,更惦记经常来这儿的主子爷。
刘氏被红泥拿话臊了也装听不懂,笑着说道:“我初来府上就觉得和侧福晋投缘,见了一面后更萌生亲近之意,这个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刘氏没把话摊开说求到自己跟前,年若瑶索性装不懂。
之前刘氏的那些争宠手段只要不过分她都不介意,现在拿自己的大黄作筏子来讨四爷欢心,自己只是懒得和她计较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年若瑶让张荣昌盯紧西厢房的一举一动,只要刘格格不打自己这边的主意随便她瞎捣鼓。
自己还是想单独住一个院子,不说这大半年已经住习惯了,就刘氏隔三差五打卡似的献殷勤,年若瑶真吃不消。
刘氏毕竟是从永和宫出来的,自己不能直接和她杠上,最好还是借四爷的手把人请出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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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九,大格格出嫁的前一天,四福晋准她回西院陪生母李氏。
李氏拉着大格格的手,想到曾经襁褓里的婴儿如今长的亭亭玉立明日就要嫁人了,忍不住对着大格格落泪。
“额娘,明天是个高兴日子,您可不许再掉眼泪了啊。”大格格拿帕子擦掉李氏的眼泪,柔声安慰着。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温情的时刻了,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许多话。
明天大格格就要出门子了,三阿哥被禁足的事情李氏也不准备瞒着女儿,和大格格摊开说了这件事,让她明白三阿哥在府上过得不容易,嫁人后也要多想着让夫婿帮衬弘时一把。
大格格听闻后吃惊道:“弘时才十岁,怎么行事如此荒唐。”
李氏听到女儿的评价,心里有些不乐意,便替三阿哥辩解:“你弟弟五岁起就搬到前院独自住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次被人算计了才栽了大跟头。”
大格格摇头,“额娘,莫以弘时年纪小为借口惯的他无法无天。”
“不管这次是谁给他下了套,弘时主动往里跳了说明他自己品行不端。不如趁此机会敲打敲打他,让他把心思都用在读书上。”
大格格知道弘时被额娘娇惯着长大不喜读书,本身也不上进。她对弘时的要求不高,不求他能和阿玛比肩,只要能做阿玛的左膀右臂帮衬着阿玛就行了。
弘时是府上最年长的阿哥,阿玛肯定会尽力给他谋划好以后的路。前提是不能德行有亏,阿玛最忌讳用这类管不住私欲和贪欲的人。
李氏干脆把心里的不高兴摆在脸上了,“你是弘时的亲姐姐,这次他被人算计了你不可怜他,怎么还帮着外人踩自己亲弟弟呢!”
“额娘!”大格格又急又气,在额娘这里只能捧着三阿哥,一句中肯的话都说不得。
“平日里的小事惯着弘时也就罢了,读书上进这种大事也随着他性子就是耽误了他!”大格格苦口婆心地劝李氏。
李氏冷了脸,“你姐弟俩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先头没了两个弟弟,如今只剩弘时一个了,你不多疼疼他还指望着谁疼他?”
“阿玛——”
李氏忽然笑了,“没嫁人的姑娘就是天真,你阿玛的儿子可不止三阿哥这一个。”
大格格被李氏一句话憋的脸通红,最后,母女两人不欢而散。
大格格走后,李氏和身边的佩兰道:“大格格在正院待了半年,反倒是和我离了心了。”
佩兰是李氏从娘家带来的,情分和内务府送来的下人自是不同,“侧福晋,大格格也是关心三阿哥。只是她不清楚三阿哥受了多少苦楚还有您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
“罢了,把她平安养大到嫁人,我这个额娘已经不欠她什么了。至于她嫁过去的生活,全凭她自己。我以后的指望啊是弘时,咱们三阿哥才是最最要紧的。”
李氏索性不再想这件事,女儿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往后在雍亲王府就只剩下弘时和她相依为命了。
……
九月三十,雍亲王府和硕格格下嫁那拉星德,四爷和四福晋、李侧福晋目送大格格上花轿直到迎亲的人彻底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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