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嘉看着外面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担忧,站在那儿半天没动作。红泥刚想着怎么把人劝回床榻上睡觉,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要找她。
来人正是张荣昌身边的小太监,听了小太监的话,红泥脸色顿时一变,“我知道了,东偏殿有我看着,你快回去帮他。”
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走了。
福嘉看出红泥脸上的笑容较之刚才有些勉强,心里说不上来的急躁,急忙问道:“姑姑,是不是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太后娘娘来了。”红泥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忍不住往外面看。
福嘉听闻沉默片刻,缓了缓终于开口,“额娘最快也要十来天才生产,除了中宫皇后,后宫嫔妃还有谁能在半夜发动的时候引来太后娘娘?”
红泥的神色变得十分难看,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太后和皇后一来,翊坤宫里又多出来十几口子人,仅凭张荣昌和几个小太监盯着,难保不出差错。
这一刻,福嘉的表情极其镇定,“红泥姑姑,现在额娘比我更需要你。”
红泥望着福嘉坚定的小脸,挣扎片刻终于跑向主殿。
等红泥走后,福嘉立刻把自己身边的大宫女叫来,“绒花,外面乱起来了吗?”
方才红泥在屋里,绒花一直守在外面,把翊坤宫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翊坤宫上下从没这样慌张过,产房里的贵妃生产不顺利,外面的太后还要挑三拣四地指挥人。
稍微机灵一些的宫人都能看出来太后是在借着这些东西挑贵妃的刺。
“皇玛嬷让人把翊坤宫的花草盆栽都搬走?”福嘉面露困惑之色,因担心额娘的安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绒花见主子这样焦急,小声道:“难道是盆栽出了问题?”
不然为什么要急着把这些东西移走,等这些东西搬出了翊坤宫,再想把原模原样的东西找回来就难了。
万一花草里混杂了一些对贵妃不利的东西呢?
福嘉的立刻回想那些平日里根本引不起她注意力的盆栽,忙吩咐道:“绒花,把离正殿最近的那几盆截下来。”
绒花郑重地点头,“奴才拼死都会把这些花留在翊坤宫。”
等绒花的一只脚已经踏过门槛的时候,福嘉拔高了声音叫住她,“等等!”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样大张旗鼓地搬花草,既影响了正在艰难生产的额娘,又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这些盆栽上。
翊坤宫的盆栽大大小小不少于三十盆,皇玛嬷又让人尽快搬走,这样算下来,得有六七个宫人去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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