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宋文下工回来,就看到田恬坐在柿子树下,陪桥桥玩耍。
桥桥蹲着看蚂蚁,她在旁边陪着,精致小脸耷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宋文见她神情不对,走过去问她:“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田恬很无奈叹了口气:“我月事来了。”她这个月没有怀上。
宋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有些紧张,有些局促:“夫人,你别难过,第一个月没怀上是常事,实在不行,明儿个我去看看大夫,让大夫再检查一下我的身体。”
田恬知道他误会了:“你想什么呢,我又没有怪你,我只是有些惆怅失落。”他们上个月次数非常频繁,她都抱着怀孕的心态在备孕,现下见到月事来,心里肯定会有些失落。
她想生一个和宋文的孩子,她穿进原主身体里,以原主的脾气秉性,这个孩子她非生不可,不然太容易别人怀疑,她来月事第一时间,也必须不高兴,必须失落。
“慢慢来吧,总会怀上的,现在没来,可能是缘分没到。”田恬道。
宋文点头:“你先带着孩子玩,我去做饭。”
“嗯。”田恬道。
吃完饭,田恬肚子难受,立刻回房歇息。
她来了月事,宋文也不用进她的房间。
半夜田恬起床如厕,再次看到宋文在灯下抄书,忍不住走过去道:“不是说不抄书吗,怎么又抄了?”
宋文抬眸温和看她,解释道:“我想多存点银子,到时候给桥桥买个奶娘,晚上能贴身照顾她。”
田恬肚子难受,也没把他的话深想,直接问:“给桥桥买奶娘?”
宋文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桥桥晚上有人照顾,我就能过去陪你,现下桥桥身边没人,我不敢走开。”
之前无数个深夜,他们亲密完,他起身回自己房间,他都能感觉到陈禾禾的不舍,其实他也舍不得走,但是因为桥桥一个人在房间,他必须回去。
但他和桥桥住,总归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他们夫妻也不能总是分房分床,最好的办法就是存够钱,给桥桥买一个贴身伺候她的奶娘,这事儿就能解决。
田恬闻言,瞬间心里暖暖的,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晚上不想让他走,他之前没说,不代表他没有放在心上。
田恬忍不住问:“买一个奶娘大概要多少银子啊?”
宋文思索片刻:“有贵的也有便宜的,贵的上百两也有可能,便宜的十数两也能买到。”总之就要看人出不出的起价来,他自然也想给桥桥买一个好点的奶娘。
“那得省吃俭用许久才能买到奶娘。宋文,你知道外面有什么活计,可以拿回家做的吗?现在桥桥渐渐大了,也懂事了,不用我一天到晚盯着,我在家里也能做些事情,如果有在家就能做的活计,我也能边看孩子边挣钱补贴家用。”
田恬一天到晚实在是太闲了,看孩子其实不费什么功夫,姑娘家比较文静,不似男童调皮,有时她不想看,还可以送去陈婶儿那边,她非常轻松,完全可以在家做点事情。
原主娇生惯养长大,平日里也不会个什么特长本事,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她一直闲散着,都快闲散出病来了。
宋文想也不想的拒绝:“夫人,你好生在家看着桥桥便是,挣钱的事情,是男人的事情,你别担心,我会努力想办法把钱存够。”
他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妻子去做事,况且她又能做什么,家里的饭几乎都是他做的。
她只要好好的,不乱发脾气,不肆意辱骂虐待他,善待桥桥,保持现在这样子,他就非常知足。
“咱们如今还计划着生个儿子,那就必须仔细将养身子,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一句生儿子的话,怼的田恬无话可说。
生儿子是原主的梦想,为了生儿子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成,我安安心心看孩子,你努力抄书吧。”
田恬不想说了,径直去茅房如厕后,回房间睡觉。
宋文继续挑灯抄书。
时间转眼过去三月。
盛夏已过,初秋来临。
这天,田恬带着桥桥去陈婶儿家玩,母女俩刚踏出家门,就看到对面薛府府邸张灯结彩,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上都挂着红绸,十分喜庆。
薛府一众人以薛老爷为首,穿戴华丽富贵,全部恭恭敬敬站在府邸门口,翘首以盼,好像在等谁。
田恬不由咋舌,薛家所有人都出来了,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是哪个大人物要来。
就在这时,田恬发现有道十分灼热的目光在看着她。
田恬随即望过去,只见是一个和她年纪相当的夫人,正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有探视,有羡慕,还有不屑。
夫人相貌清秀,穿着一身碧绿长裙,远远看去,珠翠满头,端庄大气,华贵非凡。
这应该就是那位薛夫人吧,原主一直记恨又羡慕的女人。
田恬在看着薛夫人,薛夫人也在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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