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离开。
洪母坐在小院里打毛衣,见儿子出来,小声的问:“来娣睡了?”
洪国辉点头,随即进屋拿了一把弯刀,抬了小凳子坐在小院里,有条不紊的做竹工。
洪母把儿子的神情看在眼里,无奈叹了口气,看来两人真的没有缘分。
转眼过了两天,距离新年只有三天,田恬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开始着手写一个开厂计划书,她要在走之前,把这个计划书完成交给洪国辉。
竹编想要做大,必须要开厂,进行有序化的管理和生产才行,否则一盘散沙只能做做小生意,真正接到大订单时,很容易出问题。
就比如有的人觉得竹凳挣钱,就想着多编竹凳,像便宜的洗菜篮子就编的少,长此以往,等真正大订单来临,或者十几个订单同时下单,就很容易出现交货问题。
现在靠山村的村民和其他村民还算配合,但时间久了难保不出问题,还是要未雨绸缪的好。
田恬一直忙碌到年三十,这是她在靠山村过的第一个年,一大早,洪母就让洪国辉捉了一只鸡绑了,又在村里买了一只土鸭绑了。
三人吃过早饭,一起去镇上买年货。
买对联,烟花,鞭炮,还有鱼和一些新鲜肉和蔬菜
洪母负责选东西,田恬抢着付钱,洪国辉在旁边大包小包拧东西。
这阵子竹编大卖,后续又接到火车站不少加单,田恬现在早已变成富婆,她已经有了将近两万的积蓄。
中午三人简单下碗面条将就,下午一点半左右,洪国辉开始裁对联,洪母在厨房熬面糊用来贴对联。
田恬也没闲着,坐在灶前添柴,烧水备着等会儿洪国辉杀鸡杀鸭用。
三人配合默契,没一会儿洪家小院贴了红对联,红福字,红门神,大门前还挂了两个大大的红灯笼,看着十分喜气。
“来娣,水烧开了吗?”洪国辉忙完走进厨房问。
田恬点头:“已经好了。”
洪国辉应了一声,走到菜板前拿菜刀,用手摸了摸刀刃,感觉刀有点钝,他又拿着刀去外面磨刀石磨刀。
“来娣,出来帮我拽紧鸡脚,我现在杀鸡。”洪国辉在外面喊道:“顺便再拿个碗出来装鸡血。”
“好。”田恬应声,连忙拿碗兑了温开水放盐,快步走出去。
洪国辉已经掐着鸡脖子拔毛,田恬过去放好碗,紧紧逮住两只鸡脚,洪国辉拿起一旁的菜刀,利索在鸡脖子上划了一刀,对准下方的碗放血。
鸡使劲挣扎片刻,最终没力气再挣扎。
之后洪国辉又利索杀了鸭:“把血拿进去放着,等凝固了晚上烧个汤。”
田恬嗯了一声,端着鲜血进去。
洪母在厨房已经剁好排骨,正在腌制炸酥肉酥排骨,田恬坐在灶前帮着添柴。
三人忙活到下午四点半左右,十几个菜终于上桌。
田恬和洪母摆好碗筷,洪国辉在院里挂一串鞭炮。
洪母道:“国辉,点炮。”
“好。”洪国辉走到鞭炮跟前,拿出打火机点燃。
霎时间,噼里啪啦声震耳欲聋,田恬连忙捂住耳朵。
没一会儿,鞭炮炸完,院子里弥漫着一股白雾和浓浓硫磺味儿。
“国辉,进来吃饭。”洪母招呼。
三人坐在一起享受年夜饭。
洪国辉买了白酒,还给田恬和洪母买了葡萄酒。
“这葡萄酒只有十几度,味道微甜,不容易醉人,你们也喝些。”洪国辉为她们各倒了一杯。
田恬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就是很普通的葡萄酒,但在九十年代已经很稀缺珍贵。
“好喝。”田恬笑眯了眼。
洪母也跟着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
田恬主动端起酒杯:“婶子,国辉哥,咱们三人喝一杯,新年快乐。”
三人碰了一杯。
屋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个不停,现在下午五点出头,靠山村家家户户都做好了年夜饭放鞭炮。
这顿饭吃到了晚上六点左右,三人一起收拾碗筷洗掉,洪国辉又招呼田恬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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