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洪家小院儿。
那声音实在太刺耳,田恬不得不捂住耳朵。
放完鞭炮,锅里拳头大小的汤圆已经浮起来,一个个胖嘟嘟的,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手工制作的汤圆和外面卖的有区别,手工制作的汤圆里面包了足足的馅料,看起来很大,外面卖的则是小小一个,一口吃一个。
洪母舀了三碗汤圆,招呼田恬和洪国辉吃。
三人围在桌前,吃着汤圆,就着凉拌大头菜,就是一顿早饭。
汤圆一口咬下去,浓烈的黑芝麻夹杂着花生碎在口中爆开,香酥甜加外面糯米的软,真是舌尖上的一场盛宴。
田恬一连吃了五个汤圆,肚子撑得不行了,这才放下碗筷。
早饭过后便是挂纸,俗称祭祖,新的一年里要去拜祭已经离世的亲人,让他们保佑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田恬顶了个国辉媳妇的名头,也跟着洪母两人去挂纸。
洪家亲人不多,只有几座坟包,不到半小时就挂完了。
三人回到家里,田恬叫住洪国辉:“国辉哥,等下有事吗?”
洪国辉偏头看她:“怎么了?”
田恬笑:“你要是没事,我等下找你商量点事。”
洪国辉点头:“没事,有什么事现在就可以说。”只要她找他,不论什么事都可以拖后。
“那去我房间里说吧。”田恬道。
“可以。”洪国辉点头,见她抬步往房间走,他跟上。
洪母见两人进屋说悄悄话,嘴角露出笑容,她恨不能两人经常这样。
屋内,田恬招呼洪国辉坐,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递给他:“国辉哥,这是五千块钱,其中两千五百块是还你之前买我的钱,还有两千五百块是感谢你之前帮我的。”
这笔钱是从她挣得那份里划给他的,他之前陪着她一起去义乌,一直为竹编的事情忙前忙后,不知帮了她多少忙,这些钱是他应得的。
洪国辉神情落寞,垂下眼帘,他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还钱也就意味着她要离开了。
他纵然不舍,又能怎么办?
好一会儿,洪国辉才抬眸问了一句:“真的决定要走了吗?哪怕你不嫁给我,洪家也永远是你的家,你可以待在这里的。”
田恬见他身上弥漫一股浓烈悲伤,心中滋味也不好受:“嗯,已经决定要走了。”为了完成任务,她必须离开的。
洪国辉拽紧了手里的钱,语气尽量保持云淡风轻:“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田恬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准备明天离开。”
“想好去哪里了啊?”洪国辉的心就像被利刃寸寸凌迟,难受不已。
“先去大城市转转吧,反正现在手里有点钱,不着急其他的。”田恬心里也很茫然,离开了洪家,她就像是无根的浮萍。
洪国辉点头:“成,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其他的他无法多说,他的身份注定不能多说。
田恬嗯了一声,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份计划书递给洪国辉:“国辉哥,这是我最近熬夜写的计划书,里面有针对竹编拓展的详细方法,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看看,我走之后,竹编就靠你了,希望你可以撑起来。”田恬道:“竹编想要走的长远,还是要建厂子做有序化管理,这样不仅是质量还是出货量,都能得到精准的把控。”
洪国辉心里难受的很,现在根本没有看这计划书的心思:“来娣,既然你要走,想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也不挽留了。”就算挽留也没有用,之前趁着酒醉挽留过她,他已经知道她的意思,所以在第二天他表现的没发生过,就是不想给她造成负担:“我在这里也表个态,我既然接手了竹编,不管挣钱与否,以后但凡我挣到的钱,我依旧分你一成。你出去落脚以后,记得给我写信留个地址,我每半年会准时给你汇钱。”洪国辉痛苦道:“以后你若是想家了,也可以回洪家来看看,洪家永远欢迎你。”
田恬感动洪国辉的举动:“国辉哥,不用的,我不要这钱。”无功不受禄,她没干活,哪里还能继续收钱。
“这是你应得的,竹编是你发扬光大的,靠山村也是你一手致富的,你的功劳山大。”洪国辉道。
田恬知道洪国辉是个倔强性子,今日她若不要这钱,他肯定能和她掰扯一整天:“那等我到时候安顿下来再给你写信。”到时候写不写就是她的自由了。
洪国辉见说的差不多了,他再也待不下去,必须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来娣,你先休息,我还有事,我就先出去了。”
田恬点头,目送他踉踉跄跄的背影离开。
田恬低头垂眸。
她又何尝好过。
没一会儿,洪母眼圈通红走了进来:“来娣啊,你这孩子你真的决定了?”
她之前在屋子里收拾,见国辉一脸沉重进屋,手里还拿着一沓钱,她好奇追问之下,才知道那钱是来娣给的,她明天就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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