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得多了,自会明白,这世间大多的不开心,左不过就是无法说服自己。”
“小娘子可愿与我论上一盏茶的道理?”他侧身请傅绫罗入亭。
明明身形颇高,但因病弱和那身极为和气的文人青衫,并不带任何勉强的意思。
傅绫罗仔细看了他一眼,垂眸跟着他入亭落了座。
“敢问郎君是何人?”
男子笑着烫茶盏,“不过是一介白身,念了几本书,披着青衫胡言乱语的无名之辈,着实无颜道出姓名。”
傅绫罗从他细白修长的指尖扫过,余光不经意看到他衣摆处不起眼的玉珏,心里微哂,在郡守府如同自己家的白身吗?
男子又道:“娘子也无需介绍自己,更无需跟我说会泄露身份的琐事,萍水相逢,以后大致也无后会之期,只要能叫娘子心肠开阔几分,也算是全了今日的巧遇。”
傅绫罗似被他说动了心思,面上警惕消了几分,淡淡愁色便在那张娇艳面容上明显起来。
她手里端着茶,并不喝,只是沉默。
男子也不勉强她,自在拨着亭中那把不起眼的古琴,不成曲调,幽咽散漫,不动声色勾起人心里的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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