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呢?”晚上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好像一整个白天都没有见到宫明了,便顺便问了一下在走廊上遇到的金萱,“他今天去哪儿了?”
“就在商铺里啊,不过是在那个探子被关押的地方审问消息,”金萱咔嚓咔嚓地啃着一包干脆面对他说,“怎么,你要去旁观一下吗?”
提到审问,谷梁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堆不能过审的血腥马赛克。
他神情敬畏地问道:“宫老师居然还会这些吗?”
明明看上去那么阳光温柔的一个人,这反差也太大了点。
“我也不太清楚,”金萱被他说得也有些好奇了,“反正就在前面,咱们一起去看看呗。”
她三两口吞下干脆面,噎得涨红着脸锤了锤胸口,谷梁一连忙从旁边递给她一瓶水。
“谢了。”
金萱一口气把水喝了大半,很是豪爽地一抹嘴,转身下楼,耳朵紧贴着地下室的铁皮房门前,神情严肃地听起了里面的动静。
谷梁一站在楼梯上方看着她,有些犹豫地问道道:“这样偷听……是不是不太好啊?”
金萱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又冲他招招手。
“快过来!”
她压低声音说道。
最终,到底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谷梁一来到那扇冰冷厚重的大门前,也学着金萱的样子,把耳朵贴了上去——
等一下。
他不是能看监控吗?为什么要在这儿做贼似的偷听?
谷梁一的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但下一秒,房间内隐约传来的哽咽声就立刻打断了他的思绪。那声音断断续续的,时不时还伴随着嘶哑的咳嗽声,似乎痛苦到了极致,让门外偷听的两人控制不住地胆寒起来。
更可怕的是,他们竟然还听到了宫明的笑声!
再加上地下室的环境本就阴冷潮湿,冷色调的白炽灯完美烘托出了森寒的气氛,谷梁一控制不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从这一刻开始,宫明在谷梁一内心的温柔形象,已经彻底碎成了渣渣。
“哎呦!”
正当他们听得胆战心惊时,面前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谷梁一和金萱同时失去了平衡,金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门框,谷梁一反应稍慢一些,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却被一只修长的手稳稳地扶住了。
“你们怎么在外面?”
宫明挑眉问道。
谷梁一身体一僵,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对不起宫老师,我……我们只是……”
他惊讶地发现宫明身上竟然干干净净的,白大褂上一尘不染,既没有他想象中的四溅血迹,也不像是刚审讯完犯人的样子,就是嘴角噙着的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还是十分吓人的。
“这个表情,”宫明忽然俯下身,双手插兜,笑意盈盈地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谷梁一猛地退后一步,面颊因为尴尬和不好意思有些发烫。
“对不起,”他老实道歉道,“是我想歪了。”
他还以为宫明是那种喜欢挥舞着小皮鞭看人惨叫的变态呢,不过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刚才他听到了痛哭流涕的声音……?
听到奇怪的沉闷敲击声,谷梁一的视线越过宫明,投向了他身后被铁链锁在床头的犯人。
这位来自费马的探子捂着脸,躬身坐在床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门外又进来了人,正在不停地用头撞着墙,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悲惨呜咽声。
和之前谷梁一在视频里看到的样子完全不同,那时候这位虽然蓬头垢面,骂起人来却中气十足,看上去是个很有骨气的间谍。
但现在,他整个人的精神都似乎完全崩溃了。
“他怎么了?”
“哦,没什么,”宫明直起身子,轻描淡写道,“只是和他聊了几个小时,顺便推测出他的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和他最讨厌的死对头跑了的事实而已。”
谷梁一、金萱:“…………”
你是魔鬼吗!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有好好开导他的,”宫明把他们带出房间,掩上门笑着说道,“出于职业道德,我都没告诉他精神病遗传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他儿子很可能也不是他的,多善良啊。”
谷梁一心道我们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人对“善良”的定义有所误解,但是宫明紧接着又说道:“被关押了几天,又被击溃了心理防线之后,他现在已经完全信任我了,我从他那儿得到了两个相当关键的情报,正好谷梁你也听一听吧。”
谷梁一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他点点头,听到宫明说道:
“第一个重要消息是,他在城里还有同伙,并且还是魔法公会会长缇娜的大弟子,名字叫阿尔法;”
“第二个消息,这两年来魔法公会和莫顿城的关系突然急剧恶化,他跟我说在来的路上,自己曾问过阿尔法原因,但对方告诉他的答案让他很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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