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好为人师的口吻。” 路景秋向来厌恶别人说教。
“你也没有资格使唤连心。”许铮回应。
“哦,是吗?那你问她,她说过什么。”
他淡淡的眼神扫过连心,看似不经意却暗含了十足的把握,连心和他对视着,半分钟前还燃起的反抗之火已经明灭。
“连心,你不用怕他。”
他算个什么东西?听此,路景秋冷笑,他只是不屑于和不相关的人交涉过多。
“如果因为习惯了在温水区,取得了一些成就,就自以为是,可能还早了些。”
许铮,品质优良、富有责任感,深受各科老师的喜爱,和班上同学的信任,一直以来都被众星捧月,委以重任,自然会有一种生来的使命感,什么都喜欢过问,对什么都自信十足。
“你很喜欢站在高处评价别人吗?”许铮回应。
路景秋一直是年级的焦点,随便学学就能轻轻松松排到第一,参与体育活动时的竞技能力和夺胜心理又那么张扬,偏偏还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特立独行,让老师们又爱又束手无策。他讨厌他的无所谓,似乎就喜欢显示出一副不在乎的姿态来增加魅力,反向赢得更多人的追捧。
二人一直以来都是点头之交,现在因为连心杠上也只是一个喷发口罢了,火种,早就埋下很久了,不过更多的是许铮的单向火种,路景秋不在意,从不在意与他无关的东西。
眼见两人交锋越来越激烈,俨然有喷发之势,连心明白,只有自己的退步才能换来暂且的和平。
“好了,你们别再说了!”她想让双方都降降火。
听到声音,路景秋轻笑,重复问:“连心,你说过什么,你告诉他。”
虽然不再开口争论,但路景秋却执着于让交锋产生一个结果,那只能是一个人赢,赢家,只能是他。连心是最好的武器,她的一个字,就是一把刀锋,直戳心脏。
“说吧。”
“你说过什么了,连心?”许铮问。
连心挫败地低下头,“听他的话。”
“连心……”
“不好意思,许铮……”
刀锋一针见血,路景秋嘴角满意地勾起一个弧度, “过来吧,乖女孩。” 他冲连心招手。
路景秋的话让她明白,她毫无选择。顺着命运的召唤,连心扒拉开许铮挡在她身前的手臂,“对不起,许铮,我先过去了。”
说完,连心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神,只能一路快跑,站到路景秋身后。
看到她人过来,路景秋一把抓住她的手,手指紧扣住她,让她贴到他的身侧。
这才是交战的结局。
他冲许铮扬了下头,“先走了。”
两人转身离去,路景秋拉住连心的手,大步向前,连心没有他步伐迈得快,只能被迫小跑追着他。
她的手被他握得发红,隐隐痛意袭来,肢体语言往往最不能说谎,她感受到了,他正酝酿着勃发的怒气。
连心不敢求饶。
疼痛难耐,连心实在忍不住,轻叫:“停一下!痛……”
刚说完,她的手便被路景秋重重地甩在了半空,她险些倒地。
紧接着,路景秋的手覆盖上她的腰胯两边,让她整个人正面直贴在他身上。
路景秋扼着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头直视他。
连心向上望,直对上他那盛怒的眼眸,他气势太盛,她刚想低头避开,下巴就被他扣住,再次上抬。
他的吻覆了上来。
这儿不是他空无一人的房间,也不是夜深的公交站,这儿是人来人往的超市门口。
她一个劲儿地拍打他的胸口,他不甚关心,他知道,她在意别人看到他们两人,所以,她越在意,他越要让人看到。
他毫不怜惜地咬着她的唇瓣,把她的唇肉一口一口地咬起来,拉得伸长、变形、发白,再弹回去,她仿佛砧板上的鱼,只能仍由宰割。
连心连痛也叫不出来,只能呜呜地从喉中发出声响。很疼,疼得她清泪如开闸般簌簌落下,划到脸颊。
她第一次被这么强烈、激动地吻着,很不好受,仿佛被人拖到河边,被按住头,不断往水里陷入一样。她快窒息了。
她面色涨得发紫,混着眼泪,映入他眼中,他的心脏隐隐有些抽痛,再也无法惩戒下去,他放开她的唇,但身体还是紧紧贴住她。
被放开后,连心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仍然没有止住,一颗一颗,晶莹饱满地,从下颌一直滴到衣服上。
感受到被眼泪浸湿的衣物,他双手覆上她的脸,左右各一下把眼泪抹去,抹去后,指腹仍然轻轻在她脸颊摩挲。
他的手指冰凉,她的脸因为哭过变得温热,冰凉和有些粗糙的指纹触感让她感受明显。
“知道痛了?”声音还是凉的。
连心被迫抬起头对着他的脸,眼睛和他的对视,却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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