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大手一扇,将祁风扇进了他的房间,一把将门带上。
两秒后,祁风打开一道缝隙,钻出头来。
“哥,你都相了多少个了,就没一个你看得上的吗?你口味也太挑了吧,我看上次那个小爱姐姐就很好,上上次那个丽丽姐姐也不错,上上上次那个……”
祁迹回头一把捂住嘴将祁风塞回门里。
“可赶紧闭嘴吧,别上上上了……你少咸吃萝卜淡操心,赶紧换你的衣服,有你个小屁孩什么事儿。”
祁风一脸气不过,哼出一声。
“这时候倒是说不关我的事儿了,不是你求着我让我演儿子帮你骗相亲对象的时候啦!祁迹你就是过河拆桥,你忘恩负义。”
“别整天瞎学点成语就乱用,知道什么你、”祁迹撇撇嘴。
其实祁迹心里多少有点虚,祁迹虽然跟他爸妈出柜了,但他一直没跟祁风透露他喜欢男的这件事儿,一来是怕小孩有样学样,另一方面也是觉得没什么必要,祁风这小傻子十五岁了连姑娘的小手都没牵过,跟他能说明白啥,犯不上。
“老规矩啊,见人先问好,情况不对就叫我爸,情况对不对你自己心里有杆秤,都那么多次了反正也没遇着对的情况。”
“不过这次人据说是个心外的专家,你要不等我把该问的问完了你再找个机会,明白了吗大儿子。”祁迹隔着门敲打他弟。
“诶呀知道啦,都多少次了我能不知道嘛,我又不傻。”祁风在里面被祁迹唠叨的烦躁得要死。
“那谁知道呢。”祁迹咯咯笑了。
他们到绮荷的时候是离六点差五分,包厢里还没人。
绮荷装修的很不错,外头是小桥庭院曲水流觞,透过包厢的落地窗就能看到外头的景致,里面是很简约的新中式装修。
祁迹进门被冷气吹得一嘚瑟,随手就拿遥控器把空调调回二十六度。
祁风见状撇撇嘴,心里烦死他哥。
服务员为他们上了两杯茶水,祁迹随手叫住服务员。
“麻烦这边给一杯热水,不要放茶叶谢谢。”
“好的先生,我去给您上一杯温水。咱们的茶水是苦荞茶,盛夏中对清热解暑有益,您也可以品尝一下。”
服务员笑语吟吟,对着祁迹这张脸起了淡淡的红晕。
“谢谢你,你很贴心。”
祁迹声音清澈温柔地恰到好处,多一分讨嫌,少一分冷淡。
祁风见状,“嘁”一声嫌弃地撇过头,见不得祁迹这幅浪模样。
“你说凤华女士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得几岁啊?”
祁迹等着无聊,开始找他弟搭话。
“妈妈肯定给你找跟你差不多的啊。”
祁风随祁迹管程凤华叫妈。
“跟我差不多?三十出头?”祁迹有点不信任。
“才三十出头这么年轻能有经验么,别是个浑水摸鱼的赤脚大仙。”
浑水摸鱼的赤脚大仙此时刚走到包厢门口,这时时针刚好转到六点整,绮荷的门被敲响。
“笃,笃。”
有规律的轻轻两声,随后门被推开,一个高达笔挺身着衬衫的男人出现在门后。
祁迹和祁风同时望向门口,当见到门外是一个男人的时候,祁迹05的视力迅速将男人从上到下扫描了一眼,并在心里吹了个轻浮的口哨,一瞬间将那赤脚大仙忘在脑后。
随意却又一眼能看出被搭理过的三七分,头发不算长,但两侧稍长一些的发丝被男人用摩丝规整地定型在两边。
饱满的额头下是一双略显冷淡的单眼皮,跟祁迹的双眼皮狐狸眼很不同,但是放在男人脸上却从冷淡中透露出一种成熟的韵味。
这是一张很立体的脸,除开硬朗的脸部轮廓和高挺的鼻梁,男人的唇尖竟然有一颗不算非常明显的唇珠,给这张看上去十分不近人情的脸平添了几分柔和之意。
七月的盛夏,男人身穿一件暗灰色衬衫,两边袖口被整齐地卷到手肘处,可能是因为天气过于炎热,最上方的衬衣纽扣被解开一颗,隐隐约约露出里头的锁骨和肩颈,祁迹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天气过于炎热,这颗风纪扣一定会被牢牢扣上,挡去一片春光。
而现在的样子,饶是祁迹阅男无数,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品,这人完完全全,就是照着他的喜好点长的。
祁迹心动念转,觉得今天这一趟倒也不算白来,还能意外碰上个极品。他有点来劲儿了,转头用手撑住了下巴,言语未出,但三分笑意先到。
“先生是不是走错了?”
时与安并没有听到祁迹的一番赤脚大仙论,他一推开门便看到一位过分漂亮的男人一只手撑着脑袋,对他露出了看似善意的笑脸。
这个男人实在是过于漂亮了,饶是时与安在国外见过太多的俊男靓女,也不得不承认,比起那些白皮肤高鼻梁,还是这种东方的精致美得更惊心动魄。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已经先一步撇开了眼,双手下意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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