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拉住她的手,听她说粘人又条件反射收回,便听到她继续在耳边偷笑:欲盖弥彰,说的是不是你啊?
防止他恼羞成怒,陆泉捏捏他的耳垂,好啦不开你玩笑了。然后坐到他身边,不过我刚刚说练习作曲是认真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显然还是有些生气,脸也不转过来,只垂下长长的睫毛来瞥她,让陆泉又忍不住逗他:现在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林松潜一口气堵胸口,但知道她就爱使坏,不理她才是正确的回击方式。时隔半个月,他再次弹起钢琴,不是哪个大师的乐谱,而是从心到指尖,创造着自己的曲子。
陆泉不懂曲,只静静听着他或急或缓地弹奏,偶尔停顿几下,又很快接上。他的身体随之轻轻摆动,浅灰绸质衣袖滑到他手肘处,手臂肌肉也追着音符时而紧绷时而鼓动,少年的俊秀之美处处点缀其间。忽然他转过来看她一眼,又飞快转回去,嘴角的笑意飞扬,弹奏的节奏突然变快,眉宇间藏不住的舒朗。
陆泉放任自己心跳加快,理智却在想:自己刚刚究竟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琴音戛然而止,让她回过神,怎么了?结束了吗?
林松潜摇摇头,不在意地说:从刚刚开始我就不知道自己在弹什么了。
这就是,忘我的境界吗?陆泉愣愣地问。
林松潜转向她,无奈地低声说道:因为你在啊,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忍不住去看你。说着,他便探身过来,挡住她眼前的光,把她笼罩进自己的阴影里,与她鼻尖相触。
陆泉从他身上闻到相同的气味,那是林家熨烫衣物时特有的铃兰木香。她抱住他的腰,两人顺势缠吻于一处。因为身高差距,林松潜托着她的后脑,几乎把她整个按在怀里肆意亲吻,紧紧相贴的胸膛分享着彼此的温度心跳。
陆泉抬着脸,张开嘴唇迎接,让他呼吸浓重一瞬,便深入与她柔软滚烫的舌尖纠缠,暧昧急迫的水声在两人的脑海中清晰地回响,羞涩顿生又更加刺激着欲望蓬勃四溢。平时冷淡静美的少年此时脸颊绯红,皱起的眉间溢满渴望宣泄的情欲,偶尔张开湿润迷蒙的双眼,沉迷于少女的情欲姿态。
当陆泉推开他,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林松潜垂首蹭进她浓密的卷发,猩红滚烫的嘴唇在她颈间忍耐地亲吻,陆泉贴着他发红的颈脖,感受着它兴奋的脉动,在空调间里也不禁浑身滚烫。
她忽然笑起来,声音震荡着传给林松潜。
笑什么?他哑着嗓子,声音里还带着喘息。
陆泉拉开粘人的少年,我刚刚想象了下,要是没有空调的话,我们就会在盛夏接吻而大汗淋漓,然后因为脱水和缺氧中暑进医院、上新闻。
林松潜笑得直喘:你天天都在想什么?
陆泉站起来,顺直衣服,把凌乱的卷发夹到耳后,更添几分慵懒的清美:当然是想你真的很饥渴啊。
还提!不过,这下林松潜可没那么有底气了。
那姚玥的事情算答应了吗?
不满于她在这时提这件事,林松潜只能抬着脸,眼中带着笑意瞪向她。
陆泉捏捏他的脸,那我等会回复姚玥。今天好累了,明天见吧,爱丽丝。
爱丽丝?林松潜一愣,随即又笑开,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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