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温华仍然没有得到那个吻。
因为他洗完出来时,那只小猫咪狡猾地逃去了客厅吃早饭。
那条长长的锁链流淌在地上,她仿佛已经习惯了那堆聚集在一起就是无比沉重的金属,它从卧室爬向走廊又掉下楼梯,弯弯扭扭的形态像是一条丑陋又可怕的巨蚺。
而她确实已经习惯了,不会再像一开始那样挣扎,频繁地想要去砸坏它,挣脱它。
温华穿着整洁的西装衬衫走下来,方晚已经在吃早餐了。
西装外套和领带被他放到椅背上,他一手扶住方晚的椅子,弯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方晚立马瞪了他一眼,并嫌弃地用手擦了擦脸,而温华习以为常地笑,仿佛每天不这么逗她一下让她生气就不是正常人的生活。
厨师在前面没看见似的为温华盛好一碗米线,热气腾腾的雾气在空中快速飞散。
当温华坐下时,他解开袖口的纽扣并挽起,优雅矜贵的姿态像一头猎豹,粗壮性感的小臂露出来,在昨晚他就用这双手握住她柔软无力的腰肢向他的性器上冲撞。
温华看了她一眼:“跟我吃饭也不用摆出一张跟苦瓜一样的脸吧?”
方晚顿了顿,腮帮子塞满了米粉,口齿不清地说了句:“……哪有……”
“那好像也是,你很漂亮。但你确实跟苦瓜一样瘦。”
方晚无奈地翻白眼:“……哪有啊……”她的手臂上还有拜拜肉呢。
温华想了想:“我想把你喂得像冬瓜一样粗,南瓜一样圆。”
“……”方晚皱起眉头。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
“我想能够用动物性学名代替你的解释——猪。”
温华看着她一口气能对他说出这么长一段话,嘴角露出笑意,偏头看她时,那唇红齿白的俊美脸蛋上覆盖着一片太阳光影,眼底深邃的眸光浸染橙色又柔情的色调,看得人心跳骤停。
方晚不得不承认,温华确实有一张伟大到让人炫目的脸。
吃完早饭时已经是八点了,温华从这开到京勇市差不多能吃午饭了,但他依旧不慌不乱,为方晚亲自倒水,然后抱着她到沙发上。
窗帘又被方晚拉开了,高至天花板的巨大落地窗在环形结构的户型下所透进来的阳光格外灿烂。
温华半眯眼睛,看向身旁开始看电影完全无视他的方晚,试探着开口:“方小姐,能请你帮我打个领带吗?”
方晚偏头看他。
他手里拿了一条酒红色的领带,上面印了细碎的钻石星空般的白点。
方晚看了看他,白色衬衫,黑色西装马甲,胸膛被肌肉撑得满满的,连带手臂处都凸显出漂亮的肌肉形态,黑色的西装长裤则完美勾勒出他的长腿。
“看来继苦瓜冬瓜南瓜之后,终于有人承担了笨瓜这个角色。”她说,语气难得认真,“换一条灰色条纹的领带吧,这条不适合你。”
当温华让人换来后,方晚站起身来替他打领带,她的身体不稳,温华伸出手扶住她。
他很高,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因此他又不得不弯腰配合她。
她的动作很认真,垂下的鸦睫斑影微微颤动,温华看得入迷。
但她的动作也很娴熟,这让温华陷入另外一种猜想。
‘也许过去的七年她也是这么伺候年九逸的?’
甚至会更温柔,带有沉溺在幸福里笑容,满怀欣喜地为年九逸打领带,还会在临别时接吻,与他如何交缠的唇舌就会如何与年九逸纠缠……
温华的眸子暗下去。
嫉妒是一种毒药。
它在他的胸膛内第一次以爱情的名义疯狂滋生,在他三十三年里几乎恣意妄为的生涯内,他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同时与之相随的还有她第一次这么亲密自然地靠近他,尽管她仍然心怀不满。
仿佛破冰的关系让温华忍不住欣喜若狂,又同时怀疑她这番举动的真正意图。
你看,爱情真的很累。
猜忌,质疑……这些东西在美好的一晃而过后接踵而至。
他渴望得到她的爱,又充斥负面情绪,这些情绪压积在他的心里无法对她发泄,否则连这样美好的幻想都会再次被击沉。
她的手在他脖颈下整理领带,手指擦过的肌肤都在发烫。方晚感受到了温华炙热的视线,喷洒的热气旋绕在她头顶,双手沿着她的腰侧小幅度细细地抚摸。
温华把目光放到她洁白的肌肤上,它在阳光下温润发亮,当她将宽端穿过领带结形成三角并往上拉紧时,方晚能看见他喉结滚动,抬眼望去,他深沉的目光内流露出藏不住的情欲,像一条看见美食的狗,但它未曾得到主人的允许,于是只能看着美食流口水。
如果可以,如果有必要,下一秒他就会把她扑倒在沙发上,像昨天一样当着大家的面做爱。
但他没有,他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退后一步:“这样下去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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