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骆书禾很轻地笑了下,顺手从连隋收纳箱里捏了团羊毛出来,看着手里东西若有所思。
回去的时候突然下了暴雨,夏天就是这样,总是闷头就落下一阵雨。骆书禾只能把包顶在头顶,临时跑到离她最近的便利店等雨停。
屋檐下不少和她一样出门不带伞的大怨种,时不时从手机里抬头,看一眼没一点停雨趋势的天空。
骆书禾倒不是很急着回去,她转头进便利店买了瓶喝的,边喝边低头刷着朋友圈。
一个小时后,眼见着只下了点毛毛雨,她赶忙趁着现在回了酒店。
就是身上的衣服有点淋湿,她今天穿的是件雪纺质地的白衬衫,偏薄,沾了水会有点透。几乎是一进空荡荡的酒店套间,她就把衬衫脱了下来进了浴室洗漱。
这几天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都是在浴室收拾完才出来。
镜子慢慢蒙上水雾,就是洗到一半,她隐约听见门外声响,想起可能是清洁阿姨来收拾房间,并没有理睬。
而也是在骆书禾裹着浴巾,边擦着头发边关上浴室灯出来时,注意到主卧灯开了。
她以为是忘了关,正想着要不要过去顺手帮忙关了,想到另一种可能。
于是,骆书禾又缩回了房间,小心问一句:“你回来了吗?”
那头真传来了回声,即使只是很轻的一个单音节。
骆书禾拿了套睡衣回浴室,这回是换好才出来。却看见他人在客厅,一盏莹莹的橘黄色落地灯,映着他立在窗前的身影。
依然是一句:“过来聊会儿。”
骆书禾迟疑:“可是我头发没干。”本来想着吹会儿头发来着。
结果骆书禾还是就这么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过去了,他特地把窗边那一只小沙发位置留给她,人就这么斜靠着沙发,看着她手里掌一块毛巾在那里细细擦头发。
“你要说什么。”
还是坐着的人先不自在起来。
晏池却只关心:“最近干嘛去了。”
骆书禾先是愣了下,然后低头,“在朋友那帮忙。”
“帮什么忙。”
骆书禾不说话了。
晏池耐性很差,又是稍微弯了腰,直接上手掐她脸。骆书禾发现他这个毛病真是不能惯着,当即就抬手打掉了,“干嘛你。”
晏池又问了遍。
她才慢吞吞开口:“一个艺术工作室,活不重,就打打下手之类的。”
晏池低头睨她:“在这待着闲得慌,非得到处找事是吧。”
她不说话了。
晏池似是察觉到说错话,换了个姿势立着。
“今天出门带没带伞。”
骆书禾愣了下:“没有。”
“和你说的都忘哪去了,知道要下雨都不拿伞,大不了拦车回来,缺不缺这点打车钱。”
“没看到车。”骆书禾试图辩解:“不远,就几步路。”
晏池这会儿别扭劲上来,别过脑袋半天。
“为什么不叫我。”
骆书禾声音越来越低,像是低声埋怨:“我又不知道啊,以为你还在外面。”
头顶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
“行。”
他这趟算是舟车劳顿,下飞机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上。大概是真累了,站了会儿就有点犯困,一拍她脑袋:“你玩儿去吧,有点困,我先睡会儿。”
骆书禾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小孩哄,有点不高兴,揉了把半干的头发往房间走。
然而就是她回去把头发吹干,正蹲在地上收拾东西时,听见一声:“过来,给你个东西。”
骆书禾把手里东西放下,过去了。
晏池才洗完澡不久,顶着头半湿的头发坐在主卧床头发消息,看都没看她一眼。
骆书禾打开了桌上那个盒子。
平心而论,至少晏池对她不错,逢年过节都会有小礼物之类的,不外乎就那些,包包首饰。她好像没有去查这些价格东西习惯,光看品牌就已经不便宜,何必给自己找罪受,但她猜测可能有钱人总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秀恩爱都要做足全套。
或者说如果她过得太磕碜,可能会给他丢脸。
就是看晏池态度,实在没什么送礼物的氛围感,每次不是随手往她手里一塞,就是临下车才想起来东西在车后座,让她赶紧带走别在这里占位置。
这次也是一样,她只是取出来看了眼就收了起来,生硬憋出句:“谢谢。”
晏池不满意了,放下手机看她:“就这一句?”
骆书禾直接把东西推回去:“那我不要了。”
晏池被她气笑了。
他索性不等头发干就扯过一旁被子睡了,睡前让她出去前帮忙关一下灯。
隔日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也是,就在酒店二楼,他就这么只要了杯黑咖啡,边悠闲喝着,边等着她吃完。
那时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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