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好像这也是第一次,开口叫他名字:“你能坦诚点吗。”
骆书禾又说:“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干什么干什么,你管我去哪。”
“哦?”
晏池的语气很淡:“所以你在替我操什么心。”
“你是在怕我死了,不能吧。”
“有什么好怕的,你可以分遗产去找下一个啊,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骆书禾觉得他简直有病。
虽然细想下,现在他确实有病。
她是真不想管他了。
“你撒手。”
但即使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你就这么听话?谁来你都听,那如果别人直接让你回家别管我死活,你是不是也照做。”
骆书禾放弃了挣扎,仍他拉着。
这边住的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个时间点,安静得吓人,只有一阵又一阵绵延不绝的蝉鸣声。
良久,才听见她说:“为什么你总这样。”
“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在那一瞬间,晏池仿佛能看见自己的心被人硬生生剖开,塞进去一把碎玻璃和干辣椒,再泡进冰镇气泡水里浸了三天三夜。
胀得难受。
他放开了骆书禾,却看见她并没有反应,人就这么直愣愣立着,低着头。
他欲伸手出去,她反而往后退了步:“是,我不替你操心,你也别碰我。”
手指虚虚在半空中抓了下,只抓到了满手空气。
骆书禾转身就走。
晏池缓慢回过神来,追上去。
“对不起。”
骆书禾直接甩开捏着她肩膀的手。
快走到拐角处时晏池才追上她,把人拉过来扣在了怀里,那种无力的窒息感才好一点。
“对不起。”他哑着嗓子,又说了遍。
怀中人始终没反应,墙头上那只黑猫迈着轻盈的猫步走来,冲着他们叫一声,声音又绵又柔。
“不是不熟吗,不认识你。”她说:“你滚,滚远点。”
“嗯,我待会儿就滚。”晏池抬手去摸她的脸,猝不及防手指被人咬了口,也不敢喊疼:“你还生气吗,别生气了。”
骆书禾又咬了他的肩头一口。
他吃疼嘶一声,结果出口就成了:“轻点咬,别把你牙咬坏了。”
晚上回去洗澡,晏池在镜子前把衣服脱了,才发现肩头那块都紫了一片,这丫头是真下了死口。洗完澡出来,他注意到房间里空了大半,从衣服到桌上的护肤品小饰品全部搬空了,她连walle都没留下。
第二天,骆书禾在厨房跟着兰姨忙活半天,给他端出来一碗冰糖雪梨羹。晏池看着她,咳嗽两声,眼睛甚至因为委屈微微下垂:“我手也疼。”
骆书禾冷着张脸。
“不喝是吧,那我倒了。”
晏池忙把碗扯回来。
瞧见她收拾好了要上楼,他又说:“有点凉了,不好喝。”
骆书禾给他端了杯热水:“自己兑。”
她在画室待了快一天,连午饭都没吃。
晏池在门口徘徊了很久,想敲门又不敢。
期间walle出来过一次,骆书禾没心思理它时会让它自己找地方去充电。充好电后就回来,那么宽的路,就非要跟在他身后,脆生生喊:“让一下路好吗。”
贱兮兮的。
晏池低头瞪它。
什么破机器人,喊什么喊,迟早把你拆了。
午夜时分,骆书禾肚子饿了,去楼下翻吃的。她下午的时候就和兰姨说的,给她弄了两个饭团,包了咸蛋黄和肉松,在微波炉加热一下就能吃。
她又洗了个桃子,边等饭团热好边啃。
捧着盘子上楼时,无意间看见晏池就坐在沙发那块,身上披着毯子,坐得很端正的模样。
她只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周日,邬瑗和赵荏苒她们约她去新开的甜品店吃东西,预约了周边的剧本杀店,一个挺火的悬疑本。据柯佳说上回的vlog效果很不错,点击量可观。
于是一整天,晏池都无聊到就在客厅窝着,时而到院子里坐会儿。
兰姨正拿把剪子给果树修剪枝叶,看他那样,也只能摇摇头,劝他:“里面待着去,本来就病着,别再憋中暑了。”
确实,肺里像有团火在烧,嘴巴也干。
他猛得咳了阵,进屋喝了兰姨递过来的金银花草茶才好一些。
杨锦麒听说他生病了,时不时发两条消息过来骚扰:“病了?怎么病的,咦,不是铁打的吗,我以为你都靠机油续命了。”
“没死啊,少在这哭丧。”
想了想,他是觉得问那些狐朋狗友是没指望了,给杨云天发了条消息过去。
他简直秒回:“哥,找我有事?”
晏池觉得他们两个勉强能算是同龄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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