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可以来学校找我。”
晏池这才睁眼看她:“没睡着就开始说梦话了,多大脸,谁要想你。”
骆书禾只能把手收回:“哦。”
只是她才翻了个身,就有人捏着她的肩膀把人掰回来。
满室黑暗,他的声音格外低沉:“不想你,能去找你吗。”
这时候的天气其实是很舒服的,没了那股火烧火燎的热气。月亮柔柔地悬在天上,散开淡淡的白光,借着那点松散的月光,骆书禾好似能清楚投过那层浓到化不开的雾气看到了他眼里的隐忍。
她撑着身子反问:“那你会不会想我。。”
晏池偏头看着窗外,半晌才看向她:“会。”
骆书禾笑了下,主动凑上前蹭了蹭他的鼻子:“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啊,我要是晚上有时间,就给你发消息,好不好。”
“好。”这回他倒是挺乖。
之后,实习的那家出版社同事说是她还有落在工位上,给她收起来了,让她有空就去拿。
辞职发生在又一次通知部门聚餐,特地点了她名说要来,不许中途逃跑。她忍了忍,在下班卡着点跑了,结果领导直接在小群里点名,说她不给面子。
一大串长篇小作文,底下都是附和的。
有人劝她现在补救还来得及,现在赶紧过来,陪个三杯,大家就把这事揭过去了。
骆书禾直接退了群。
那天晚上,晏池注意到她情绪不高,主动和她提:“不高兴了就不干了,反正家里又不缺你这口饭吃。”
她默了会儿。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也就只知道在我这甩脸色了,怎么这么窝里横。”
说得挺轻描淡写的:“大不了现在我养你,以后你养我。”
骆书禾这才伸手过去抱他。
“受委屈了?”
“嗯。”拖长了音,听着确实是挺委屈的。
“撒娇精。”他点评。
骆书禾喊了赵叔帮忙接送,到的时候同事已经在那等着了,骆书禾检查了下纸袋子里东西:“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同事叫住她,估计是想到以后可能都没什么见面机会了。
“对不住啊,组长人确实是挺恶心的,那天晚上是吃饭的时候他看着我才……”
“我知道。”她直接打断。
离开后,她没回榕树里,而是去见了裴姐。
那家咖啡厅,骆书禾乍一看都没有认出来。本以为按照裴姐这种佛系的态度,咖啡厅估计没开多久就要倒闭。现在看来生意意外得好,才一会儿功夫,就有几位穿着黑白职业套装的白领拿着杯咖啡进进出出。
“裴姐。”她主动喊人。
几个月不见,裴姐依然是老样子。一身漂亮的红色长裙,法式方领,修长的脖颈和精巧的锁骨都露着,卷发用一条丝带束着,闻言点了点头。
骆书禾在她对面坐下。
裴姐其实挺好说话的,但面对她,骆书禾总有种对着中学班主任的局促感。
裴姐照例问了问她近况,寒暄两句,最后,她往嘴里扔了两颗爆米花,拍了拍手里食物残渣:“我还是建议你多考虑一下,你还年轻,以后的路很长。”
回学校那天,晏池人在外地开会赶不回来,骆书禾本打算打车,临时改了主意。因为邬瑗这个假期拿了驾照,火急火燎地就要开着家里的车出门,说是可以过来接她。
骆书禾迟疑半天,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委婉了:“我这打车挺方便的。”
“不行。”邬瑗是直接给拒了:“赶紧,你那地址发我。”
然而,等邬瑗到了榕树里却不肯走了,在院子里逛了圈:“你等会,原来这儿的小洋楼是住人的?我的天,之前我来这玩都以为是不对外开放的会馆别墅。就算租来当工作室或者开咖啡店,听说租金都不便宜,这里面真的好漂亮。”
骆书禾则是洗了盆水果递给她,最开始晏池拿回来的那些早被她吃完了,后来基本上都是挑着她喜欢的几样带。
两人在院子里坐了会儿才上路,一路上骆书禾都握紧了车门拉手,生怕她一个不留神挂错了档,或者错把油门当刹车。
在车稳稳停在校门口,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舒了口气。
“我车技也没那么差吧。”邬瑗不满抱怨。
接下来的时间就很单调了,到了这个时间节点,似乎每个人都稳稳当当走在了自己的路上,各忙各的,晚上四处串宿舍的人都少了。骆书禾除去在学校时间,其实一周只剩下几节课,就是在校外报了个学习班,每周二和周四下午会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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