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的红印:“这么大一个印子,快快快,不是被毒蚊子咬了吧。”
骆书禾缓了下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默默把衣服拉了上去,蒙上小毯子裹得严严实实。
似乎是到了海岛旅游季,对比上一次游客多了很多,小尤自踏进教堂大门就开始捧着一颗少女心尖叫。直说在这红毯,这琉璃窗下宣誓一定既浪漫又美,从此人生目标又多了一个,即使可能单身到八十岁,也要穿婚纱走一次红毯。
然后小尤略带含蓄地问她结婚时婚礼是不是差不多这个规模,毕竟晏家那么有钱。
“马车进场,红毯,花瓣雨,香槟塔,比人都要高的蛋糕。”显然,她已经开始做梦:“肯定一样都不能少啊,说不定一辈子就这次了。”
骆书禾当时在拍照反馈,没听太清楚:“你说什么。”
小尤不厌其烦,和她重复了遍。
骆书禾头都没抬:“没办啊。”
小尤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办什么。”
骆书禾无奈:“没有马车进场,红毯,花瓣雨,香槟塔,比人都要高的蛋糕。”
小尤就瞪圆了眼睛看她,骆书禾正忙,没空和她说话。
是直到看见她收起手机,打算往里走看看时,小尤才凑过去小声说:“你,是自愿的吗。”
“不是的话,我可以帮你。”
在这短短时间内,她显然已经在脑中迅速过了一大堆可能性,尽量委婉地说出了最合理的说法。
骆书禾控制不住她的思维发散,只能止住:“当然是自愿,你在想什么。”
小尤撇嘴,总不能说她脑补的是他爱她但是她爱他,爱而不得诸如此类的霸总强取豪夺强制爱剧情。
骆书禾叹了口气,解释:“我对婚礼没感觉,办不办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影响,反正事情这么多,不如不办,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小尤恍恍惚惚一点头,仍好奇:“不会觉得可惜吗,很多女孩子都对婚礼有期待啊,婚纱捧花钻戒什么的。”
骆书禾摇头:“没有。”
接下来,除去婚礼现场布置,剩下的事基本上都是扔给别人去做。骆书禾原定计划是在酒店睡一天,硬是被小尤拉去海滩玩水,说是想偶遇外国帅哥,看看能不能骗一个来给她们涂防晒霜。
骆书禾很敏感,反问了回去:“涂什么?”
小尤就很怂地收回了:“不涂不涂,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和帅哥说说话也好。”
结果,帅哥是没看见一个,海滩上都是公司团建大叔或者是欢乐一家亲,根本没她们什么事。
小尤自认倒霉,心说来错了海滩,正像条咸鱼被骆书禾按着瘫在沙滩椅上给背上涂防晒,天有不测风云,居然在这时兜头下了一场大雨。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太阳伞上,沙滩上的人都争先恐后在往酒店跑。
小尤也想跑,但见骆书禾静静把剩下的防晒霜往手臂上抹的模样,她多问了句:“我们不走吗。”
骆书禾指指天空,认真说道:“这场雨最多就下五分钟,跑回去又累又会淋湿,加上要收拾的时间,想想太亏。”
“而且这不是有太阳伞,你穿这么少都担心淋湿?”
小尤被她说服了。
五分钟后,果真停了雨,重见艳阳,小尤哦哦哦叫着,看骆书禾眼神愈发崇拜。
和她熟了后,小尤是觉得有些话可以当面说,不用再藏着掖着。
“你知道我对你最开始的印象是什么吗。”
骆书禾对答如流:“花瓶,冷情,不好接近。”
小尤瞠目结舌,是真觉得她神了。
“你怎么知道。”
骆书禾笑笑不说话,从中学时代就总有人这么说她。毕业前交换同学录的时候尤其明显,大家都愿意分她一张写,但收回来后发现她写给别人的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样的祝福,没新意又敷衍,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说她假正经,装。
她倒没生气,就是不明白,就下课相处那十分钟,能和人熟到哪。
高中更是,她忙到脚不沾地,不想分时间在无用的社交上,加上人比较慢热。来来回回能说得上的话的就几个,毕业散伙饭后也都没有联系了。
小尤:“但我可怕意姐了,但在你面前还挺自在的。”
骆书禾不以为意,猜测:“你在她底下做事,这不是很正常。”
小尤一点头:“也对。”
晏池和陈祎柏是一块抵达海岛的,骆书禾本以为杨云天这种什么热闹都要掺一脚的会跟来,结果没有。
途中,骆书禾见前座的陈祎柏在闭眼休息,低声问他杨云天人呢。
“你这么关心他?”
抬头就是他意味深长的目光,骆书禾实在是烦,但还是扯扯嘴角,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没有没有,你呢,累不累啊。还是饿了,这里的海鲜很新鲜,待会我给你点海胆吃。”
晏池默然把她牵着的手收回,抚平衣角上的褶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