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也是香的。
“站稳,送你回去。”周溯喉结滚动,微微松开怀里的柔软,“记得自己住哪儿吗?”
曲榛又点头,“记得!”
女孩子摇摇晃晃地在前面走,周溯隔了半米跟在她身后,她唠唠叨叨地说着今天的比赛。
她说steln很厉害,速度快,又爱惜轮胎。
她喜欢爱惜车的人。
周溯神色淡淡地听着,视线落在她身上,歪歪斜斜地走了一阵,又自己正回来,嘴里一直在夸steln。
靠近路灯,她的影子由长变短。
忽然,她在光下停住,转身看着他,脸颊上嫣红未散,眼睛很亮,黑发被风吹起。
她说:“但是,有、有人比他更厉害。”
她说:“周溯,比steln更,更厉害。他是我见、见过,最了解车的人,最、最爱惜车的人,最厉害的人。”
她说:“我、我希望,他能站在顶点。”
退役的这两年,属于“周溯”的光环渐渐褪去。
周溯日复一日地过着没有速度和闪光灯的日子,过着他从未习惯、抗拒去习惯的日子。
两年前,他从顶峰坠落。
从炙手可热到无人问津,用不了一个夏天。
两年后的盛夏,有个女孩子站在他面前。
她用世界上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磕磕绊绊地告诉他,他是最厉害的人,他会站在世界之巅。
周溯缓步上前,从阴影里走到光下。
他俯下身,和曲榛对视着,指尖轻点她的眉心,低声说:“如你所愿。”
你好可爱
从东赛回来后, hurricane车队发生了不小的动荡。
先是有传言柳宽将离开车队,后来又说乔如烟把人留了下来,也有人说两个人大吵一架, 柳宽还是要走。
这些流言与曲榛无关, 她正在为小组报名的事奔波。
不出意料, 在东赛那晚发出的邮件都被婉拒了。
但也有好消息, 有人回复他们小组还少人, 但需要面谈, 地点在学校的赛车社团。
这天一早, 祁禹陪曲榛出门。
“小组里都是些什么人?”祁禹开着车, 嘴里念念叨叨, “有其他女生吗?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曲榛翻了下资料,大部分都是机械和汽车相关专业的学生,履历和成绩都很优秀, 一半的人都是赛车社团的。
“有、有一个, 女生。”她说。
祁禹:“听着还算靠谱, 去看看再说。”
东川大学的赛车社团是大社团, 经费充足,场地自然也大,曲榛是第一次来, 祁禹在门口等她。
“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祁禹揉揉她的脑袋。
曲榛走后, 祁禹也没闲着, 找了几个朋友问比赛的事, 给的信息都差不多, 大部分是有钱少爷砸钱招人参加比赛玩儿。
比起没钱没资源的曲榛,显然是有人砸钱的小组更靠谱。
他咂了下嘴, 听着不太妙。
不过半小时,曲榛出来了。
祁禹一瞧,小丫头板着张脸,脸有点红,像是气的,这下不用问都知道结果了。
“饮料。”他把冒着凉气的汽水往她脸上贴。
曲榛被凉得轻“嘶”一声,默默接过易拉罐头,沁凉的感觉让她沮丧的心情缓和了些许。
“组、组长说,让我当他女、女朋友。”
她郁闷地说。
祁禹:“?”
他想过会离谱,但没想过这么离谱。
祁禹暗骂了句,许枳风这个社团里都是些什么烂人,他迟早把账和许枳风算清楚。
“走了,不看了。我们自己组。”
祁禹比曲榛还气,气得连中饭都没吃几口,曲榛看他气呼呼的模样,心情忽然就变好了。
“傻阿禹。”她弯着眼睛说。
祁禹:“谁傻谁知道。”
祁禹对这件事忽然无比上心,筛选了一遍名单,带着曲榛去找有意向的人面谈。
最困难的是,曲榛需要绝对的发言权。
这一点也是曲榛被拒绝的重要原因之一,他们不认为曲榛有这个实力,甚至觉得她是靠关系进了hurricane车队。
这几天两人过得不容易,中途也有和人起冲突的时候。
曲榛嘴皮子不利索,但有祁禹在,他混惯了社会,骂起来人不带脏字,气得这些书呆子哑口无言,最后涨红了脸跑了。
“这破比赛,找校外的不行吗?”
祁禹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堆,看向对面趴在桌上的曲榛,女孩子闷着张脸,鼻尖都是汗珠。
大夏天的跑了几天,人都蔫吧了。
祁禹拽着人起来,“歇两天,不找了,总有剩下的人,歪瓜裂枣也行,别来妨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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