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你头发我来给你擦干。”男人神色认真。
冻疮的滋味不好受可是的确今年手上也没生冻疮。
“那……好吧。”荣玖锦显得十分的勉强。男人手指本来就热,他又特意搓热了,荣玖锦能够感觉到……她鼻子前面呼吸似乎越来越浅薄了。
她仿佛要透不过来气了。男人手指上有薄薄的茧,从手掌心揉过的时候,她只感觉这颗心似乎也被谁狠狠的扯了一下。
“好了吗?还没涂好?”荣玖锦忍不住催促陆清郎了。陆清郎涂的无比仔细似乎每一寸都要揉捏十遍才好。
“搓热才有效果。”陆清郎一脸正色,荣玖锦即便是疑心陆清郎吃豆腐,她也是实在说不出口了,索性就任由陆清郎了。
双手涂完,陆清郎果然就顺从的拿起帕子给荣玖锦一点一点擦着头发。
“过两日,听说长公主准备了一个赏梅宴你想去吗?”陆清郎声音就在耳边。她眉头不动声色的挑了一下。
“长公主?她不是已经嫁去了西城?如今回来了?”陆清郎手指指腹时不时触碰到荣玖锦的头皮,她瞬间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可是陆清郎却做的无比自然,反倒显得她说这些就显得不对劲了。
“嗯,驸马前些日子暴毙了,你去不去?”他又忍不住催促荣玖锦回答。
“倘若我不去呢?”荣玖锦一听就知道陆清郎心里面的打算。
这长公主是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可是年龄却差三十多岁,长公主八年前嫁了驸马,圣上心疼长公主,给了长公主一块肥沃的封地。
事情到这儿还不算完。
这长公主闹出过许多笑话,其中一个就是,她喜欢养面首。
驸马受不了了,中途进京了一次,闹得人尽皆知的,都说驸马进京来告御状。可是事情有关皇家颜面,而且这妹妹圣上宠爱不已。
自然也就没个结果了。
当时盛行一句话,荣玖锦哪怕在闺中之中也是多有耳闻的。
说是男子倘若被长公主瞧了一眼便要没了清白。
“那我清白可就要没了。”陆清郎突然弯了下来他靠的极低,荣玖锦能够看得到他喉结滚动的模样。
“可是……长公主位高权重的,我即便是去了也没法保住你,夫君这张脸……公主想来从前在西城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耳闻了。”
荣玖锦伸出手来轻轻的捏了一把陆清郎的脸蛋,以前没捏过,现在捏一把感觉倒是不错。
正想捏第二下的时候,陆清郎就已经捏住了她的手腕。
“公主刻意叫人通知我一定要去。”陆清郎说这话的时候就有些咬牙切齿了。
“哦。”荣玖锦不冷不淡的答应。她已经猜到了,否则陆清郎早就找机会推脱了,也不会过来问她去不去。
“越来越没良心了。到时候你夫君都没了。”陆清郎这话就跟个深闺怨妇似的。
“夫君到时候做了驸马……可比今日有前途多了。”荣玖锦沉思了片刻这才说出这番话来。
“你说真的?”男人突然凑过来与她四目相对。
荣玖锦率先移开目光。她突然心里面有些发麻,可是话说在前,她也不能总让陆清郎拿捏着,她犟嘴道。
“真的。”
话音未落,陆清郎就在她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荣玖锦懵了。
“你是狗吗?你凭什么咬我……”荣玖锦下意识就往后面挣脱。
可是男人长手长脚的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压着她的腰,荣玖锦整个人都被陆清郎圈到了怀中。
退无可退。荣玖锦脸颊都鼓起来了。
“陆清郎!你……差不多就行了!”荣玖锦低声警告陆清郎,可是这声音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陆清郎终究还是松了口。
力度不大,但是荣玖锦手臂上已经有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荣玖锦也不让陆清郎擦头发了,她自己起身,转身就叫来了富儿。
“姑娘……姑爷又惹您生气了?”富儿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在荣玖锦耳朵旁边嘀咕着。
荣玖锦没吭声,过不了多久,陆清郎又靠过来了。
“此事是我不对,我就是恨。”他伸手接过来了富儿手中干净的帕子。
富儿倒是有几分有眼力见立刻就退了下去。
“恨?你恨什么?”荣玖锦手指藏在被子下她垂着眼睑。
“我恨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要是被长公主抓走了哪里还有活路?夫人得想办法救救我。”
陆清郎声音软了下来,荣玖锦刚刚那话只不过也是说笑而已,她总不能真的让陆清郎跟长公主勾搭在一块儿,她到那个时候岂不是就成了下堂妇了?
“那我与你同去,只是对面是长公主,我却不敢得罪的。”荣玖锦此话不言而喻。
她压根就没有法子。
“放心,我已经有法子了,你到时候照做就是了。”
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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