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动的手,现在他们已经在商量对策了。”
周嘉庆轻哼一声,不屑道:“就他们那心理素质,我一定能让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老实交待了。”
顾行摇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担心因为他们心理素质太差,所以提前跑路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堵人?”
顾行颔首,“现在分配一下任务,沈珂,你带人去调一下江宏远的资料,大刘,你带人去铃湖小区门口守着,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江宏远家,江宏远的照片和资料等沈珂查到后立刻发给你,小周,你带人去清苑小区守着,万一他们不在铃湖,那肯定会去清苑,即便他们要跑路也要收拾东西准备一下。”
“是!”
铃湖小区11幢2101室
室内客厅灯火通明,能清晰照清楚此刻坐在沙发上两人脸上的神色,两人如出一辙的都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怎么办?顾警官一定怀疑我们了。”黄腾坐立难安地看着江宏远,一想到顾行当时的态度,他就惶恐不安,期盼江宏远能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
江宏远蜷缩在沙发里,以手支着额头,他的脸色难看得吓人,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或许他只是随便问一问,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明知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他还是抱有这样的幻想。
“不可能!”几乎是江宏远的话音刚落,黄腾立刻出口否决,“他一定怀疑了,难道你没看出来他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吗?”
江宏远抬起头,“我看见了又怎么样?现在我们已经被怀疑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要不、我们跑吧!”黄腾直愣愣地看着江宏远,“一旦警方开始调查我们,那我们肯定跑不掉的,你的账号有买毒菌子的记录,他们一定能查到。”
“跑?我们能往哪里跑?我们能躲过监控的监视范围吗?”江宏远叹气道。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黄腾想了想,“我们可以出国,只要出了国警察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出国?你说得倒轻松!”江宏远没好气道:“我们连外语都不会说,身上又没有什么存款,买了机票钱连吃饭都是问题,在国外我们怎么活?”
“我有钱!”黄腾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忘了吗?他们死了,他们的钱都是我的了。”
江宏远却顾虑重重,出了国他们话都不会说怎么生存?这时他忍不住埋怨起黄腾来,“当初我就说我们离开江城,离你父母远远的,但是你不听,非要对他们下狠手,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你说怎么搞?”
“你现在在怪我吗?”黄腾眼眶红了,眼里有止不住的恨意,“你不是我,所以你不知道我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当时我不过才十五岁,他们狠心把我送到戒网中心,我每天不是在被打,就是看着身边的人在被打,我的耳朵里永远充斥着那些人撕心裂肺地求饶声,当然,还有我自己的,身体上的痛苦加上心理上的煎熬,让我特别绝望,我根本就生活在地狱里,而亲手送我下地狱的人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能不恨吗?”
江宏远低下头叹了口气,他能说什么?
“你知道的,这些年我一直害怕触碰电器,即便我知道那些都是安全的,但是我就是不敢,你试过被电击吗?电流穿过身体的感觉你知道吗?”
“其实我已经非常努力地不去恨他们了,后来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我做到了,我甚至能跟他们一起去旅游了,我已经够宽宏大量了。”
“但是,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呢?他们知道我的性向以后根本当我是奇耻大辱,后来他们还想送我去所谓的治同性恋病的医院里治疗,他们还想看我被电击被毒打,他们想让我再一次承受着这份身体上的痛苦,并记住这份痛苦,以后对他们的命令言听计从,按照他们的意愿没有灵魂地活着。”
“这样,我难道不应该杀他们吗?”
两人的争论并没有持续太久,现在的处境江宏远和黄腾都清楚,他们做的事并非滴水不漏,一旦警方着手调查,他们是逃不掉的,现在只有尽快离开这里才可以。
江宏远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行李,房子是租的,家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收拾起来非常快。
大刘领着几个人分别把手着铃湖小区的南门和北门,关于江宏远的资料沈珂已经发送了过来,江宏远名下只有一辆摩托车,车牌号沈珂也一并发了过来。
最近警队的破案效率非常高,加班的情况大大减少了,大刘还在跟弟兄们感慨,谁知就在这时有辆摩托车悄悄从铃湖小区的北门驶了出来。
“大刘,你快看这个摩托车的车牌号是不是江宏远的?”
大刘眯眼一瞧,“是的,走,快跟上。”
大刘开着车,眼见着摩托车是朝着黄腾家的方向去的,他立刻吩咐人跟蹲守在清苑的周嘉庆联系。
回到清苑小区,黄腾立刻找到父母的手机,手机放在那里好几天,已经自动关机了,他立刻给手机充电,随后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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