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这样不好,御史台的人必定会弹劾臣妾说臣妾恃宠而骄,陛下还是留在皇宫,臣妾独自一人去就成了。”
千万别跟去啊!!!郁灵心急如焚,若他去了,她肯定不去,这一路上不是找罪受么?!
“你这这阵子如此反常易怒,也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么?”萧铎问她。
啊?
那不是的,她纯粹是看萧铎不顺眼而已。
郁灵含泪点点头,“臣妾前些时日就知道母亲身子不好,不敢声张,只能夜里默默哭泣,为母亲祈福。”
他是不是很愧疚?郁灵心里笑得很得意,狗男人愧疚死吧!!
萧铎并不会甜言蜜语,但娴妃毕竟在他身边多年,如今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萧铎自然要费些心思,不到一个时辰就叫人安排好了车马护卫,水路陆路,沿途休息的离宫,也会命各地官员打点,必定叫娴妃在最短的时间内安然无恙地到苏州,沿途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疲惫。
郁灵坐在御书房的椅榻上哭了一下午。
她觉得自己这一出完全是苦肉计了,但若能顺利地离开皇宫出去游玩,那便还是值当的,毕竟这样的机会能有几回啊,嘿嘿。
萧铎瞧着哭哭戚戚的人儿,“你去洗漱一番,半个时辰之后便出宫吧。”
啊?可是她还想收拾一下漂亮的衣服和收拾再出发啊。
“今日就走么?”
“你母亲病重,自然是要尽快到苏州。”
有道理,郁灵哭着道,“臣妾在陛下身边多年,从未离开陛下一日,臣妾也舍不得陛下、”
再见吧,狗男人。
萧铎抬手,揉了揉郁灵的发,“那朕陪你去苏州?”
大可不必!!!
“臣妾怎么能因为私事就霸占陛下呢?”郁灵立即改口,忽得扶了扶额头,“哎呀,臣妾头好晕。”
萧铎立即扶住她,她伤心过度哭了许久,“刘歇,快去传御医。”
“不、不用传御医,臣妾靠在陛下身上就好。”
这一招出奇管用,萧铎这会儿对她好温柔啊。父亲的续弦李氏千万别怪她,她说的母亲重病其实心里想的是自己的母亲,绝对不是指李氏,李氏千万要长命百岁!!
萧铎瞧着娴妃已经乱了方寸,“你今夜留在宫里,明日清晨再走。”
“好,臣妾听陛下的。”
很好,一切都很合她的心意。
“臣妾回宫吩咐人收拾行李,不打扰陛下处理政务了。”
两人冷战多日,萧铎这会儿心里怒意全无,娴妃毕竟是他身边的旧人了,他对她还是在意几分,“你不要过于伤心,倘若你母亲真有意外,朕会命人追封她诰命。”
“多谢陛下。”郁灵泪津津地行了礼,“有陛下在,臣妾心里好受几分。”
一离开御书房,郁灵立马又生龙活虎了,路上遇见慕容循与司徒珏两人。
“参见娴妃娘娘。”两人一眼瞧见郁灵眼角的泪水,慕容循,“娴妃娘娘这是”
郁灵立即又装成病猫,眼睛红肿,“没事、”
司徒珏进入御书房,“陛下又训斥娴妃娘娘了?”
司徒珏在三人之中话少,很少主动提及娴妃,萧铎正在写密函,好命人送去给沿途的官员,命他们打点。
“娴妃的母亲病重,朕命人送她回苏州一趟。”
司徒珏听后,心下了然了,若他没记错,娴妃的生母早逝多年了
慕容循倒是不知道此事,他只知道这几日娴妃与陛下正闹着呢,听闻陛下还用鞭子打了娴妃,两人关系岌岌可危。
“这种时候娴妃忽然说母亲病重要回苏州,真的不是因为受了委屈,寻个借口回娘家告状么?”慕容循疑惑道。
萧铎执笔动作微顿,“委屈?告状?”
“臣听闻陛下前几日责罚了娴妃。”慕容循道。
“胡说八道。”萧铎继续写密函,“娴妃明明因为她母亲而伤心欲绝。”
“臣只是觉得太巧了。”慕容循道,“再说陛下舍得放娴妃去苏州?倘若她母亲真出什么事,娴妃来回估计得半年。”
“后宫妃嫔无数,少了一个她又如何?”萧铎道,“朕为娴妃做这些不是因为多宠爱她,只是因为她年少离家,在朕身边数年,如今出了这等事,朕自然得照拂一二!”
慕容循轻笑一声,皇帝必定是被娴妃忽悠了,“陛下真不会思念娴妃?”
思念?可笑。
“选秀在即,朕怎么可能思念娴妃。她在眼前这么多年。”
意思是他萧铎并非什么深情之人,新人无数,他怎么会有工夫去思念一个在他身边多年之人,更何况,娴妃一来一回也就两三个月。
“也是,新人即将入宫,听闻容貌皆不俗,陛下看她们还看不过来呢。”
郁灵一回到清宁殿便生龙活虎地挑选衣裳首饰,初秋,到了江南这天也凉快了,正是出游的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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