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劝他别胡闹了,他也不听,我妈气得拎着刀把鸡杀了,然后带着我回娘家,把鸡吃完了才回来。”
徐瑛听懵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去年我爸不是死了吗,喝醉之后躺在路边睡着被车压死的,我妈高兴得都没让司机赔钱,还请他来我家吃席。然后为了庆祝,她就养了这只小母鸡。”谈起亲爹的死,徐朝阳也一脸高兴。
“我们在屋顶上搭了个棚子,鸡就养在上面。自从养了鸡,我妈身体越来越好,心情也越来越好,我妈就觉得这鸡旺她。把它当宝贝小闺女养。”
“上个月是我爸的周年,我妈特意把她的宝贝小闺女抱去我爸坟头,想着让他认认亲。结果现在就出了这个事。”
“我妈后悔极了,内疚得不行,非要让我叫你过来看一看情况。”
徐朝阳停下脚步。
徐瑛还没从震惊中脱离出来,就见他指着面前的自家大门:“到了,跟着我进去吧。”
因为雨势太大天色昏沉, 尽管现在是白天,屋内也昏暗看不清楚。徐瑛在进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被徐朝阳一把扶起。
“小心。”徐朝阳顺手把屋里的灯打开。
徐瑛刚进门, 就被大娘拉住了胳膊:“瑛子你来啦!”
大娘看到徐瑛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把她拉到屋里的, 指着墙角处卧在小抱枕上不停呻吟着的小母鸡:“ 快帮忙看看,大娘养的小母鸡这是怎么回事?”
徐瑛忍住不去想这只小母鸡背后的复杂故事,定神细看。
只见地上的这只小母鸡羽毛又厚又密,光滑油亮,比鸡毛掸子上处理过的羽毛还鲜亮, 没有一根凌乱的杂毛, 一看就是大娘精心饲养出来的健康小鸡。
不过此时的小母鸡眼神黯淡无光,卧在小小薄薄的抱枕上,看起来有些无力。
大娘心疼地顺着脖子向下抚摸它的背, 对徐瑛说:“最近几天,我去房顶上看它的时候,它都卧在窝里, 我也没有在意, 只以为是天太热窝里面阴凉舒服。”
“结果今天外面下大雨, 我担心窝棚塌了, 把它从上面抱进屋里,才发现它一直就这么卧着,也不站起来走动,看起来身体特别不舒服。”
“您别急,我看看情况。”徐瑛连忙安抚患者家属情绪。
她走到小母鸡面前, 蹲下来一边检查,一边询问大娘:“它是几天没有下蛋了?”
“六七天了吧?”大娘自责地攥紧双手, “是不是前段时间我把它带到我们家老头的坟前,把它克着了?哎呦,我单想到这鸡会克人,没想到这人也会克鸡。”
“狗还会偷吃鸡呢,我就不应该把小鸡带到属狗的老头子坟前。都怪我得意忘形。”
“真晦气。”大娘后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瑛子你说,我要不要去隔壁村找个神婆,帮它叫一下魂?”
徐朝阳跟着点了点头,“有道理。妈,要不我现在去隔壁村走一趟?”
徐瑛:……
她不禁开始好奇,徐朝阳他爹到底有多招人恨,连家里的母鸡难产不下蛋也能被怀疑是他克的。
没错,徐瑛伸手在小母鸡腹部和尾部之间摸了摸,就基本已经确定了情况。这只小母鸡应该就是之前六七天前难产,已经成型的鸡蛋卡在肚子里面没出来,难受了这么多天被折磨得没了精神。
“不用找神婆,大娘。”
“这只小母鸡就是难产啦!蛋堵在肚子里没出来!”
地上的小母鸡不禁哼哼唧唧起来:“终于有人发现了,能不能帮帮我呀?好难受,我努力了好久,也没能把那颗蛋憋出来。”
大娘惊讶地问:“难产啦?”
徐瑛把手伸出来,示意她也去摸一摸小母鸡的肚子。
这只小母鸡又亲人又温顺,被人摸来摸去也没有多大反应,反而依恋地把小脑袋靠在大娘的手腕上,大娘的心都化了。
“哎呦,确实确实,这里面还真有蛋!”大娘心疼地把手抽回来,不停地抚摸小母鸡的脑袋。
小母鸡又开始呻、吟起来。
徐瑛转身站起,把背着的医药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不是什么大事,大娘您别担心。挺常见的毛病,虽然在里面卡了好几天,但是我看咱们家的小鸡精神还可以,一会儿就能解决。”
“哎,好。”大娘连忙点头。
徐瑛从医药箱里翻出注射器:“家里还有油吗?我把油推进去,给它润滑一下试试。”
“有的有的。”徐朝阳回答道。
他出去从旁边厨房里提过来一桶菜籽油,举起来小心翼翼地倒进针筒里。徐瑛戴上手套,蹲下来接过装满油的针筒,摸准位置往里面注油,一边注射,一边用手试探着调整蛋的位置。
但可能是这枚鸡蛋太大,也可能是小母鸡这么多天下来已经没了力气,尽管徐瑛一直帮它按摩促产,这枚蛋还是下不来。
小母鸡难受得直哼哼,不愿意再用力了。
大娘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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