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坚秉当初留了一屁股债消失,江珺娅把同父异母的三兄弟托大,江掣宇与她一起处理gallop事宜,江侑安接管纵横拳馆,江枭肄则是去了军校。偏偏江珺娅是个恋爱脑,搞未婚生子那一套被男人甩了后一蹶不振,而江家的两位哥哥有脑子但不多,担不起大梁的废物典型。
裴瑞余光看见江枭肄按压鼻梁,心里表示同情,他换了个话题,“四哥,今天怎么倒车回去了?”
“偶尔做点善事,积德。”
“”这不纯扯淡搞冷幽默呢。
车内安静下来,只有饮酒的吞咽声,越野驶离南费路在十字路口暂停。
裴瑞瞅了眼沉男人手里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酒瓶,“四哥,少喝点。”
江枭肄完全不见醉意,嗓音有点哑,“开了的酒一定得喝完,这是规矩。”
他自制力很强,嗜酒不酗也无瘾,独爱一天进入尾声之际,酒精引领所有神经进入平缓无力的疲惫状态,梦靥随之安眠,入睡会变得容易许多。
“这是您自己的规矩吧。”裴瑞道。
江枭肄不置可否,抬起瓶底,金黄色液体从径口入喉,他望着后视镜里消失的路,“裴瑞,你不是很喜欢中国寓言,知道东郭与狼的故事吗?”
“知道。”
“讲讲。”
“”
方向盘转了半圈,裴瑞无语又任命地开始给这个在南楚娱乐产业一手遮天的男人讲寓言故事,“东郭听信一头狼的谎言,于追杀之中将它藏在麻袋里,后来狼想吃了东郭,东郭说只要有三个老人同意,他就自愿给狼吃,前面两人都说可以,最后一位把狼骗进麻袋里杀掉了。”
江枭肄懒懒地“嗯”了声,指腹虚实摩挲火机壳的镀金暗纹。
东郭在狼第一次动弹不得时上交给赵简子可以换取丰厚的报酬,而狼不给三次询问机会,东郭手无寸铁为鱼肉,它为刀俎轻易能宰杀。
所以不辨是非滥施同情心,能吃不吃束手就缚,两者一样蠢。
他淡着嗓子问:“你说明知是狼还要解救这是什么心理。”
江枭肄绝大时候都胸有成足,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也能从容不迫与人谈条件达到目的,他心里永远有杆精细的秤,左边利益,右边代价,平衡是首要考虑的事,造成偏差的因素向来被摒弃——但凡接触过的人都知道。
而这位利益至上的男人语气竟然有一丝迷惘。
裴瑞有点讶异,以为江枭肄出了岔子,他想了想,“不是有句话叫披着羊皮的狼吗?”
“什么样的蠢货才能狼和羊认不出。”
“”
裴瑞敢怒不敢言,心里委屈,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可能狼看起来太可怜了吧。”
即便祈求人解救她于困境也没看起来多可怜,江枭肄低头点了支烟,“也许是一条看准人缠上来,把信子和毒液藏在尖牙后面的蛇。”
柬埔寨的蛇特别多,男女老少都会捕蛇做食物。
裴瑞只想赶紧结束上一个话题,“四哥捡到什么蛇,我都能帮您处理好,炸煮烤保准美味。”
江枭肄轻描淡写地说:“那是违法。”
裴瑞不懂,“吃一条蛇违哪条法了?”
全黑的陆地之王在雨里飞驰,副驾上男人冷硬的轮廓融入夜色,修长有力的指无节奏地敲击窗框,却再无回应。
烟呲啦声熄灭在烟灰缸,他下令改变既定的方向,嗓音沉沉:“回家宅。”
正常情况到南费路晚上一般在渝水的院子落脚,这都快到了又掉头去相反方向的长滩。
裴瑞疑惑之余还是应下,在他眼里江枭肄任何决策从未出过差错,只需要照办。
越野及时刹住,在弯道掉头。
“去查万小弦这个人和玛丽亚孤儿院。”
也许有一丝动摇,但不足以摧毁江枭肄极端的理智和冷静,杀伐果断、及时止损是流在骨子里的血液。
今天那些人所在的兑泽拳击馆所属新世纪娱乐,gallop一年前与其协商收购,新世纪不愿丧失控制权负隅顽抗,双方股权之战持续半年。
新世纪有足够的动机从他这切入,套取关键信息。地点时间,一切太过凑巧。
“还有新世纪娱乐和兑泽拳击馆有没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
裴瑞接话,“女人?长什么样?”
江枭肄瞥过去不到半秒,阖上眼,“如果是你,看到可能会目瞪口呆。”
裴瑞:???
莫名觉得被鄙视,他不甘地问:“四哥,那您呢。”
“驾驶勿言。”
沽江以南的长滩大坝旁有道郁郁葱葱的天然屏障,通荫山庄隐蔽其后,纵横拳击馆的黑金标如同过庄关卡,往里便是榆宁家宅——整个物业占地约13000平方米,主屋面积不到五分之一,泳池、球场、水上高尔夫、小型停机坪和酒庄配置齐全,应有尽有。
顾意弦暗自咂舌,比麓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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