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甘≈裴瑞:“”
两人回味“听不懂人话的畜生”几字,第一反应畜生能听得懂人话还叫畜生?瞧瞧四哥已经被那几个老家伙气到不会说人话了。再仔细一想,这描述又不太像话
没等他们回答。
“算了。”低沉透着不耐的语气。
蒲甘极为讶异,裴瑞吃惊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那个好话不说二遍、从不折返的男人朝来历不明又异常美丽的女人走了过去。
一片阴影在头顶悬住。
是江枭肄。
顾意弦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明明说把狗弄走又说算了。
提前暴露弱点在格斗搏击的对招中是致命的,江枭肄也是敌人,她必须让自己镇定。
江枭肄睨着顾意弦低敛起伏的纤长睫毛,低哑沉缓道:“万小弦,你知道自己浪费我多少时间吗?”
“抱歉,江先生。我见识短浅孤陋寡闻,您家宅的豪华程度超乎想象,我不自觉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看花了眼,所以沉醉于其中忘乎所以了。”顾意弦的气息微弱而不平,强撑的姿态,泫然欲泣的表情,楚楚可怜。
他的眼神变得意味不明,不知道信了这套措辞还是不打算计较,过了一秒很轻地笑了下,“所以你想要什么?”
顾意弦心里一惊无暇顾及狗带来的恐惧,满脑子都是这死男人又看出什么端倪来试探自己。
江枭肄双手揣进西装口袋,看起来优雅又痞气。
他的语气懒散而诙谐:“刘姥姥进园满载而归,也许我该让人去旁边花圃采几朵玫瑰赠与你当作头花。”
刘姥姥在缀锦楼时确实被插满头花,离园时也收到一大车礼物。
这是在接她的梗?
顾意弦闭塞的毛孔舒缓下来,闷恹恹地挑剔他的品味,“一朵玫瑰足够,多了俗气。”
江枭肄不太走心地看她几秒,转身,“跟在后面,带你长见识。”
“好的。”
顾意弦飞快瞟了眼拴在门口的加那利獒又低下头,试图抬脚跨台阶还是没勇气。
十一年之久的恐惧成为心理难关,需要更多时间去克服。
她突然好想顾檠,如果是他,绝不会让任何狗出现在自己面前。但这里不是麓湖是榆宁,只有江枭肄。
细簌响声后,头顶忽然被不明物体罩住,顾意弦眼角怔松之际,那股辛辣烟草与广藿回甘的香味侵入嗅觉,氧气变得稀薄,渐渐的比之前更浓烈的酒香笼罩感官。
这是
江枭肄的西装外套。
她的后脑勺被一只大掌控住往前带,隔着西装布料还能感觉到热意,不知为何惊恐的情绪被另一种来源不明的微妙代替,罕见而怪异。
江枭肄没说话,他像汹涌的浪潮推波助澜一叶扁舟,野蛮、强势地助她亦或是胁迫她渡岸。
加那利獒畏惧主人的威势气场,蒲甘和裴瑞觉得诡异暧昧。
周遭安静无声,顾意弦迫不得已迈出一步又一步。
背后是湿润浓重的夜色,雨在某刻停了,碎掉的星星一颗接一颗诞生成型,折射的光芒悄悄坠落在旁边人的身上,她透过衣服的空隙看到他内搭的白衬衫荧荧增辉。
咚、咚、咚咚、咚咚咚。
嘈杂加速的声音太清晰,那是种轻灵的凶猛。
顾意弦脚步一顿,并未停止,她蹙眉,接着听到他用极小的分贝低声说:“这种方法仅限一次,没人会永远解救你于困境,逃避的欲望需自己克服。”
话落脚踏上最后一层阶梯,力道消失,西装外套被拿开,视野里是正在从容镇定穿外套的男人。
江枭肄缓慢地将双排扣整齐卡进扣眼。
他的手很长,凸棱指节上的筋从手背连至腕骨,每一根好似都会迸发力量。
“江枭肄。”顾意弦的表情有些别扭,想道谢又不好意思说。
江枭肄掀了掀眼皮,没等到下文,“蒲甘,狗就拴在此处。”
“”
死男人还真的不弄走这些狗,顾意弦本来就委屈,眼里的雾气很快弥漫,看着让人特有保护欲。
他扫了眼,嗓音很淡补充道:“若是再像今天这么没规矩,免几顿吃食长记性。”
“”
蒲甘颔首:“是。”
“阿肄!”
顾意弦将目光投去,朝他们招手的应该是江家老三,吊儿郎当那位应该是老二。
江枭肄不动声色地挪步,侧身挡住她,“万小弦,你先去休息。”
“好的。”顾意弦点头。
今天的确有点累,主要是被狗吓的。她迟疑了瞬,语气不确定:“江先生,明天见?”
“蒲甘,你立刻带她去南面的房间。”江枭肄并没有回答,而是有条不紊不稳地安排,“第一间。”
他转身迈进大门,“裴瑞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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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砰”地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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