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檠眼里从未出现过的热烈与渴望, 顾意弦不得不承认等这句话等了很多年。
她低下头,长睫毛覆盖所有能被观察的情绪,沉默了几分钟。
顾檠耐心地等待, 像过去顾意弦等待他一样。
直到她倏地笑了, 笑得肩膀颤动, 笑得上勾的眼尾泛红,媚意横生。
“哥哥。”顾意弦漂亮的五官挂着淡淡的嘲弄, “你是太久没谈恋爱, 分不清爱情与亲情了吗?”
原话奉还, 多么可笑。
顾檠终于能体会到顾意弦那时的心痛,他期望她叫自己的名字, 可怎么说得出口, 是自己一次次纠正。
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在心爱的女孩诉说自己迟来的喜欢, 不, 何止是喜欢——他一直爱, 爱自己的妹妹。
清规戒律约束萌芽的感情,逼迫顾檠不能跨越雷池,他不能占有,于是把所有感情埋藏在给予顾意弦的礼物中, 能够让她一辈子坐享其成的不动产,绝版衣物鞋子, 定制的跑车,任何能满足自己变态感情的物质。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告诉自己:你看, 这只是一个哥哥应该做的, 我仍是克己修身的顾檠。
“我也还喜欢你,我愿意回家, 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还是说你期望得到这样的答案。”
顾意弦望着隐忍到眼睛通红的顾檠,以己度人她不想再用尖锐的语言去刺痛他,她认真地说:“行,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亲情的界限从什么开始模糊,顾檠也想不起来,“不知道。”
她默了几秒,“送我出国之前。”
“对。”
“我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你可真胆小。”毫不客气的评价。
“是。”他苦笑着承认自己的懦弱,为什么从来不送首饰,戒指代表为爱受戒,手链代表执子之手,项链代表相恋。他怕遭到非议,只能偷偷买了整整一个柜子,那条2克拉的项链在她十八岁时就已经准备好了。
顾意弦笑了笑,打开冰柜。
uliveto的矿泉水,最旁边照例放置一小瓶胶原蛋白粉和抗氧植物研磨混合的冻干粉。
顾檠从未忘记顾意弦挑剔又古怪的习惯。
她心里仅仅起了一阵涟漪再无波澜,看了几秒矿泉水绿色的瓶身,平静地拿了一瓶混兑,语气很淡,“十一岁时,我去玛丽亚孤儿院做了一件事,是你善的后,对不对?”
顾意弦七岁被顾檠领养后,每年都会从零花钱抽出一部分或要求顾檠回孤儿院,捐赠、修缮房屋、帮助曾和她一样的孩子找到新家庭。
她从未觉得自己是什么善心的菩萨,只是顺手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她不需要感谢,不需要所谓的回报,所以从未踏足那个地方。
直到十一岁,顾弋柱被领养回家,顾意弦受不了一个男孩子的哭哭啼啼,陪他一起回孤儿院。
那天保镖守在孤儿院门口,顾弋柱与同龄人玩耍,顾意弦穿着华丽粉紫色蓬蓬裙,撑着蕾丝小洋伞,高傲的大小姐找不到同伴,她也看不上流鼻涕的小蠢蛋,闲的无聊逛进一间屋子,比她小两岁的许新蕾跟在身后进去,两人的关系并不好,少不了几句斗嘴。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胆小的许新蕾拉着顾意弦躲进办公桌下方,她很嫌弃还没说话,男人与女孩的对话响起。
“朱可,你想要快点找到新的爸爸妈妈吗?”
“想!”
“那让院长叔叔检查下身体,看看你是不是合格的孩子。”
“怎么检查呀?”
……
顾意弦那时懵懂只觉得哪里不对劲,细细簌簌的声音后,她又听到男人说:“坚强的孩子不要发出声音,乖一点。”
顾檠与顾沭两个大男人未曾提及有关教育,但刘梅觉得她家大小姐实在太漂亮,尽管有保镖保护难免有意外情况,大致教授了些知识。
顾意弦知道这不是一个正常男性对待小女孩说的话,他想干坏事。她悄悄告诉许新蕾等下趁机跑去叫顾家保镖支援,自己则是钻了出去。当看到男人手的位置,她觉得恶心坏了。
玛丽亚孤儿院有三位院长,男人在顾意弦被领养后上任,他是个恋童癖,靠着家世轻而易举打通关系进了孤儿院,方便自己变态的行径。
顾意弦一脸天真地问:“叔叔,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呀,我也想试试。”
她又指了指躺在沙发满脸通红的女孩,表情困扰地说:“可是,我不想这样被人看见,我们一起去旁边的小房间好不好?”
满脑子猥亵幼童的男人有什么脑子,于是他抱起朱可带顾意弦一起进了旁边的小休息室,许新蕾成功溜了,他被顾意弦利索的嘴皮子和花言巧语迷惑,抚摸她的脸,沉迷美貌不能自拔。
直到保镖破门而入,男人立即被按住,保镖问要不要通知顾檠,顾意弦摇摇头不想让顾檠知道自己做坏事,她先让朱可穿好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