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幼时摔碎青花瓷瓶都没挨过打,现在二十三岁居然被人打屁股还是用皮带抽?
耻辱感让她疯狂挣扎起来,扭动腰肢试图拜托他的钳制,大骂道:“江枭肄!你混蛋!我错你大爷!放开我!”
他的声音带着寒意,“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耐心,不和他见面有这么难?”
她气得肩膀颤抖,“我说了今天是他自己来找我的,你能听得懂人话吗?”
江枭肄置若罔闻,按住她的细腰,挥手又接连快速抽了两下。
他没敢用太大力气怕打疼她,又稍施加力道怕她不疼不长记性。
由脊背通向臀部的红痕像烫伤一般发麻火辣,顾意弦觉得屈辱,眼角逼出红,咬牙切齿,“江枭肄你个狗玩意!我要杀了你!”
她的皮肤娇嫩雪白,立刻出现纵横交错鼓出的粉印,像一副超现实主义的画。
他喉结滚了下,哑着声问:“知道错了没?”
顾意弦脾气犟,“滚!狗玩意放开我!”
啪。
皮带这一下施加了些力道。
“狗玩意!”她抱住他的小腿,嗓音带哭腔,“痛”
缴械只需一秒,江枭肄心疼地用指腹摩挲四条粉印,低头舔舐她的伤痕。
冰冷强韧的皮带,温热柔软的唇舌。极致的反差带来奇异感觉,顾意弦睫毛扑簌,莫名其妙思绪空泛,反应过来,张唇报复性对着他的大腿咬了口,牙齿透过薄西裤刺进皮肤。
她含讥带诮地说:“你以为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就行了吗?平时伪装得那么好,江枭肄你承认吧,其实你骨子里就喜欢以高姿态的掌控,支配人。”
江枭肄定定看着她白皮熠熠闪烁的玫瑰色,迅速捞起她的腰起身,将她掼到盥洗台。
顾意弦小腹贴住大理石檐,后颈有一双游弋的掌,所有毛细血管随鞭打痕迹扩张,血流加快。
“我比你岁数大,有义务教你怎么用词。”
江枭肄五指翻转扣向咽喉处,顾意弦失去语言能力。他密匝黑睫下的瞳膜映出她被迫仰起的脸,一记吻落在额前,他语气轻慢,一字一句,“你无法反抗,我为掌控者。”
耳廓被湿热舌尖扫卷,她不自觉战栗,他粘黏低音跑进去,“你在颤抖,我为支配者。”
因为缺氧,顾意弦脸涨得通红,江枭肄的手松了些,她的头被摆正直视镜面,仍旧说不了话。
若今天没有心血来潮提前去ghg,顾檠会对顾意弦做什么,江枭肄想都不敢想,她太低估男人的危险性。他吻她耳后的皮肤,“以为自己的格斗搏击术登峰造极,现在能使出力气吗?”
“男女之间的差异,那杂碎没教过你,是他的失职。”他俯身打开水龙头,“索性为时不晚,现在我来教你。”
“其一思维方式不一样。”江枭肄透过镜面看着顾意弦的眼,雾气攀爬在她细密颤抖的睫毛,简直他妈的美到不可方物,他只想离她更近,“男为单向,女为网状,譬如今天那杂碎今天一根筋只想占有,就和我现在一样。不过我与他不同,他是没品的坏男人,我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乖孩子要学会慧眼识珠,不要鱼目混淆。”
顾意弦心脏猛然收紧,呼吸断了一促。
谁要这死男人教啊,上次教了鬼谷子前四篇的权谋术,这次又要像父亲一样对待叛逆的女儿般先惩罚地打屁股,还要教她如何分辨坏男人。
委屈到胀痛,她想把他赶出去。
“其二,对待感情不一样,你的卷发,细高跟鞋,短裙对所有男人都是天生的诱惑,那杂碎控制不住与你接近的欲望,迫切想与你合二为一。”江枭肄眼神晦暗不明,哑着声说:“我们是恋人,只有我们才能变成彼此的骨肉,成为对方身体的一部分,他想抢犹如切我心腹,他今天再多做一步,我可能就忍不住了。”
他压在她咽喉的五指松了一瞬,让氧气进去,“今天你用粉底覆盖脖颈的吻痕,是因为觉得对我来说是背叛侮辱,所以觉得羞耻,你也怕我不高兴生气。”
“你做的很好,”他给予鼓励,离她又近了些,“但欲盖弥彰没有用,乖孩子要懂得怎么从根源杜绝。”
顾意弦的膝盖撞到盥洗台檐,双手往前滑撑向台面,不小心碰到水龙头。她逐渐适应,也必须承认江枭肄说的实话,但她现在还是想杀了这混蛋报仇。混蛋的手缠上来与她十指相扣,清汗滴在她颈窝。
夜不静,挥浊热息把镜面扑得雾蒙蒙。
“董郎道从今再不员外做牛马,为我的娘子忙种勤耕,仙女道从今不为员外去织衣锦,纺纱织布穿上董郎身;董郎又道从今后不为员外去推磨,推磨流汗为自身”
房间外面舞台的黄梅戏男女对唱,房间内赫赫炎炎似火烧,稀薄的空气滴水难消。
“其三,体格差异。并非我贬低,基因无法改变。男人身体内的新陈代谢速度比女人快,你看我们的温度差异如此明显。再者女人的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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