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意弦是什么意思吗?”
“我一直以为是一弦一柱思华年。”
“怎么会是这一句。”
顾檠看向一望无际的沽江,风将他的眼睛吹得通红,他轻缓道:“堂堂曲。”
温庭筠把思念之情,美好时光的追逐和珍惜寄托在自然景色。
他便效仿他,把过去的自己和美好,未来的期许和爱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风飘客意如吹烟,纤指殷勤伤雁弦。
意弦。
顾檠想到在孤儿院看到顾意弦的第一面,想到发的两个毒誓,不再爱上任何人,守好父亲的心血。
一步错,步步错。
他剧烈咳嗽,一口血喷溅。
“阿檠!阿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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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顾檠昏迷不醒一个月了,顾沭一个人对付不了顾家高层,要不要帮他一手?”
笔尖未停,男人没抬头,寸头长了些竖在发顶显得有些滑稽。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我不是慈善家,你要是太闲再去找几个人去龙楚应聘。”
从柬埔寨回来,gallop不再针对华森转而将矛头对准龙楚,江家所有江坚秉旧部全被送进监狱。
江枭肄又变成以前的江家老四,极端的理智和冷静,杀伐果断、及时止损,任何事情利益至上。他甚至为保持清醒的头脑将酒戒了,没人看得透他在想什么,架在鼻梁的眼镜和手套除了睡觉再也没摘下。
顾意弦的这三个字仿佛没存在过。
蒲甘欲言又止。
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笔锋一顿,黑色墨团在白纸洇开。
江枭肄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抬头看了眼对面空荡的办公桌,继续面不改色地处理公务。
白天到黑夜,他抬腕看了眼时间,起身穿好西装外套,慢步走进电梯。
电梯下了几层,江掣宇和伍荏苒牵着手出现在面前。
江掣宇心里愧疚,赶紧松开伍荏苒的手,“阿肄。”他搭上江枭肄的肩,“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江枭肄以前有轻微洁癖且只对女人,现在所有人都无法忍受。
他伸出一根指将肩膀上的手推开,斯文地说:“你们情侣吃饭我就不去掺和了。”
梯厢陷入沉默。
数字屏显示—1,叮地声金属门开。
江枭肄礼貌颔首,迈腿走了出去。
伍荏苒看着江枭肄的背影,憋得那口气吐出来,“我的天,他再不走我要窒息了。”
江掣宇搂住她的肩,笑着说:“照你这么说,他要生气岂不是把你吓死。”
“他现在生过气吗?”
“没有。”
“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我弟每天晨起锻炼上班下班,机器都没他这么自律。”
伍荏苒被噎住,过了会儿才衲衲地回嘴:“就是这样才不正常。”
南楚上空突降暴雨。
江枭肄坐在乌尼莫克后车厢,听见动静后打开车窗。
他打开桌面的烟盒,取了根卷烟在唇划两圈含住,目光虚无地定在某个点。
直到雨丝飘进来将所有烟打湿。他从对面的座位拿过火机,摩擦火石点燃,按下寻呼机。
“裴瑞,去南费路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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