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和秀梨她们方才早就听到晏珽宗和婠婠的争执,想上前救帝姬时却被人强硬拉拽了出去。
这里没人能救得了帝姬。
她以手支撑艰难从床上爬起来,然而下一瞬又被他轻而易举地推了回去。
婠婠察觉到他几乎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浑身压抑着可怕的怒气似乎正在急速寻找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而她很显然就要成为那个供他宣泄怒气的玩物了。
晏珽宗单膝跪在床上、一只手扣着她的脸:
“婠婠,你还不愿意同我认错么?”
他那时想,只要君婠愿意向他认错、说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么他还是会原谅她的。
是,只要她愿意从此以后一心一意地跟着他、他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件不愉快的事。
见她不语,神色又是那样憔悴惹人心疼,他不自觉放柔了语气,
“和我认错道个歉,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了,我照旧好好待你,好不好?”
借着他对她的宠爱和痴迷,她的确被惯得太无法无天了,以致于如此分不清形势,还妄想能把他拉下马来。
半晌,她仍是一言不发。
晏珽宗的心总算是彻底冰冷了下来。
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再做些什么呢?
她有错在先,骗他、诓他甚至想害死他,最后反而是他过来低声下气哄她让她和自己认错。
什么亲王什么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如何,在她面前他有过一丝尊严和骄傲么?
倘若这段情真的无望,那他晏珽宗总不能为了一个根本哄不到自己身边的人而做到像条狗一样吧?
他拂袖起身,一脚踹开梳妆镜下的一扇柜门,从里面翻找出了一个碧绿的瓷瓶,拔掉红色的软木塞取出一粒花生米大的蜜丸,复又折返到婠婠身边,笑容狰狞而残忍:
“吃了吧,能让你今晚好受点。不过你若是不想吃,我亦不强求。”
毕竟受罪的不是他。
婠婠是真的很难受——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几个时辰之前燕王血溅当场的恐怖样子、尤其是他喉头被割断的骨头和血管根筋,恶心得她连多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胸口闷闷,脑袋也发昏,浑身虚乏无力只想再睡一觉。
那枚蜜丸她还是没吃下去,晏珽宗冷哼一声随手把它抛了出去。她不识相、也不愿意接受他的示好,他又何必眼巴巴把心意捧上去给她糟蹋?
婠婠推了推他想将他推开:“我不舒服。”
晏珽宗却反手拉着她的手让她为自己解开了腰带,婠婠昏昏胀胀的脑子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
成王败寇,事败之后她原本当然是怕晏珽宗事后找她算账的,方才如果晏珽宗真的杀了她,她不会觉得奇怪。
可是她没想到这个时候晏珽宗居然想着的却是这种事!
“不舒服?”
他的笑气里添了分邪气,“等会我让你舒服。”
……
其实以她那晚的状态,根本就不适合同房交欢——更何况那还是初夜,本就有躲不过的痛楚。皇帝和皇后想让她二十岁之后再出降为人妇,大约心里也有过这个隐隐的考量,不想她太早承受人事怀孕生子。
但是没用,他腹中积攒了多日的怒火急需宣泄,他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恨到想看她在他身下痛苦的样子。
他解了自己的外袍随手扔到床下,还不忘从袖中取出婠婠自己亲手绣着的元帕摔到她身上。
“上次我在顺心殿想弄你,你说你要大婚时候新人所居的椒房、要龙凤喜烛,还要这方元帕。”
晏珽宗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自己的衣服,还抽手拍了拍她的腰肢,“你要,我自然都给。自己犯的错,那就好好受着吧。”
有婢子悄然入内,在镶金碧玉烛台上点上了两支粗壮的龙凤烛,烛上用金粉描着尊贵的龙纹和凤纹,是东宫太子在坤宁宫大婚时候才可以使用的规制。
烛火燃得热烈而傲然,照亮了一方的昏暗,婠婠的容颜在灯下有些朦胧却毫无一丝瑕疵,像隔着模糊的皎洁月色、如同月宫之上只可远望的美人。
他欺身压上亲了亲她的唇,婠婠陡然颤栗着激烈反抗起来。
“滚,滚开别碰我!你别碰我!”
她慌张极了,喉间呜咽了一声,“晏珽宗,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我能!晏稷悟,我一直都能、你不相信是不是,是我太纵容你惯得你如此不知好歹,呵。”
君婠膝行在床上爬了不到半步就被他拖拽了回来。
洁白的丝缎帕子被他铺在浅紫色的床单上,拉扯之间婠婠本就穿的不多的衣裳也散了开来,露着一寸肚兜的衣料和纤细的锁骨、肩膀。
在她惶恐挣扎四处拉拽床单枕褥为自己遮蔽身体的时候,晏珽宗已经解了裤带释放出胯下的凶兽。
婠婠撩了撩因为紧张出汗被汗水和泪珠而黏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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