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发现阿珍和阿喜似乎在吵架,两人各做各的事,互不理踩,更没有眼神交汇。
苏念星问阿香婆,“怎么回事?”
阿香婆指了指阿珍,“因为阿乐的事。阿喜嘲笑阿珍不该以貌取人。”
苏念星恍然,阿珍之前还夸阿乐长得帅,出了这档事,阿喜嘴贱嘲笑阿珍。
阿珍手撑着下巴,唉声叹气,“怎么这么多贱男人啊。得不到就毁灭,心理变态啊?!”
苏念星失笑,“也不都是贱男人。你看来我们店吃饭的街坊,不是也有好多居家好男人吗?你呀,不能光看脸断人品。”
阿喜见老板也站在自己这边,立刻得意起来,“阿珍,老板说得对,不能只看脸。”
苏念星斜了阿喜一眼,“靓仔不一定可靠,但是不代表丑男就可靠,这是两码事。我们不能根据长相断人好坏。”
阿珍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一想到自己以后长个丑男当老公,她就生无可恋。还是老板说得好。
阿珍得意地朝阿喜哼了哼。
就在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她头发凌乱,面皮惨白,从大腿以下的裤子全是湿哒哒的,还有许多泥渍,就好像从垃圾场里出来的。
她一进来,街坊们齐齐闻到腥味儿,纷纷捂住鼻子,“哎呀,你怎么搞的?太臭了!快出去吧。我要倒胃口了。”
女人冲其他人道歉,“我马上就出去。”
她在店里逡巡一圈,视线落到苏念星身上,招手让她出来。
苏念星定睛一看,这人不是何灵芸吗?她不是成了玄学专栏编辑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苏念星也不敢耽搁,跟在何灵芸后头到了小巷子,“你这是怎么了?”
昨晚刚下完一场大雨,今早雨虽停了,但也不见半点阳光,依旧有点凉,冷风吹过来时,何灵芸打了个哆嗦。苏念星见她嘴唇泛着青紫色,眼睛赤红,猜到她可能遇到了难事,但身体是革命本钱,再怎么着急也不能糟蹋自己身体啊?她提议,“我带你回我的住处换身衣服吧?别生病了。”
在香江普通人生不起病。私立医院贵到离谱,公立医院遥遥无期。
何灵芸抱着胳膊,明明那么冷,但她却顾不上自己,拒绝了她的提议,“我没事。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算卦。”
苏念星颔首,“好。你想算什么?”
何灵芸眼眶通红,徐徐道来:原来昨晚下大雨,她家所在的村屋地势低,周围也没有防护措施,整个村子都被大水淹了,她妈和弟弟跑到房顶捡回一条命。她老豆昨晚出车回来,卡车停在半道上,人却不见踪影。
昨晚卡车可能出了车祸,右侧车窗碎了,车门也被大水冲开,积水已经漫进驾驶室,就那个深度,人可能被水冲走了。
何灵芸找到卡车时,坐着皮划艇寻老豆,奈何到处都是积水,而且水太浑浊,根本找不到。
“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老豆在哪儿?”何灵芸一路艰辛走到这儿,路上几乎把嗓子喊哑了,她心里做出最坏打算,“就算……结果不好,我也想将人领回去。”
苏念星睁大眼睛,这情况居然比报纸上报导的还严重。她也不敢耽搁,“好!我帮你算。”
她握住何灵芸的手,仔细看起来。
这是一条漆黑幽深的巷子, 狭窄的通道和高耸的楼房,像香江其他小巷子一样,积水并不多。附近还有彩色布条缝在一起搭的帐篷。
帐篷内有个男人明明没盖什么被子, 面皮却潮红, 显见正在发着高烧,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正端着刚刚出锅的热汤, 用粗糙的碗盛好后放到地上放凉。
她则继续整理她捡来的纸箱。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的呢喃声, 她碰了碰碗, 觉得足够凉了, 才扶起他将碗递了过去。
男人太渴了,张嘴想说什么,奈何嗓子太哑说不出来, 只得继续喝汤。味道不怎么好,但他太饿了,喝得有些狼狈,衣襟前沾满了汤汁。
苏念星看了三分钟视频, 始终没得到有用信息, 男人说不出话, 老婆婆一直不开口。她只能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地方在香江没有上万,也有几千, 她来香江就没怎么逛过,还真不知道视频里的小巷子是哪儿。
她一时陷入纠结, 松开何灵芸的手,“你老豆还活着, 但是我看你的手相,他似乎正在生病。他跟一位拾荒老人待在一起, 周围是高楼大厦,他们待在小巷子里,地面没有什么积水。”
何灵芸听到老豆还活着,长长松了口气。再想到苏念星的卦象,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地址,到旁边铺子买了一份地图。
香江现在有一半还未开发。如果周围是高楼大厦,证明他们在闹市,不会是乡下。
她在其中一个位置点了点,“我老豆的卡车就停在这儿。他应该走不了多远。这附近都被水淹了,往地势高的地方走,我先去这边的大厦找找。”
苏念星看她冻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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