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意取出手机:“我们打车吧。”
她觉得,自己和梁肆一人骑一辆小电驴的可能性非常小。
沈初意好奇问:“你有打车软件吗?”
梁肆说:“没有。”
他们出门在外,都是直接叫人来接,而不是路边打车。
就在这等车的短时间里,经过的路人都频频看向梁肆,沈初意想了想:“要不,你还是把头盔戴上吧。”
梁肆挑眉,“我见不得人?”
沈初意否认:“当然不是。”
“他们认不出来的。”梁肆随口说:“毕竟堂堂梁总怎么可能拎着两个头盔站在路边等车。”
“就像他们也不信,梁太太骑电动车被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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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场插曲,坐车更快,他们回到和园的时间反而比预计得早了十几分钟。
李婶还没睡,等在家里,见到他们回来,上前送过来毛巾,“甜汤现在喝吗?”
沈初意摇摇头。
李婶笑:“少爷和太太在外面吃饱了吗?是餐厅很远吗,这么晚才回来。”
沈初意哪里好意思说自己和梁肆出去约会了,她没开口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就开了口。
“不远,约会花了时间。”
李婶露出暧昧的目光,没再多问,小夫妻俩就是要多一起行动才会增加感情。
沈初意在主卧洗的澡,她擦着头发出来时,男人已经穿着浴袍坐在床上,看着平板。
她猜,他应该是去了次卧洗漱。
梁肆抬头,“我来吧。”
沈初意注意到他的黑发都还有些湿,显得他这个人更妖了些,她回过神提醒:“你自己头发都没干。”
“我不用。”梁肆捉着她的肩,把她按在凳子上,拾起吹风机,“等你头发干了,我的也干了。”
暖风拂过沈初意的脸,他的长指撩起乌发,在其中穿梭,看着动作温柔缱绻。
沈初意从镜子里看他的手,又上移到他的面容。
等他一句“好了”,她才匆忙清醒,从凳子上跳下来,将他放吹风机的手撞到一边。
梁肆抬着手臂,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脑袋上,防止吹风机打到她,然后才随手一扔。
“怎么了?”沈初意问。
“没怎么。”
梁肆说着,从背后将她直接转了过来面向自己。
沈初意猝不及防,面前是他落下的阴影,她下意识地胳膊挡在他的胸膛上。
原本在她肩上的大手逐渐移动,从她的脖颈上移,掌心托着她的脸,令她抬起头。
她眼睫一抖,面前人就压了下来。
沈初意怀疑他是早就有所预谋,长发都散落下来,遮挡至他的臂弯。
她脸上热烘烘的,分不清是因为自己过于紧张害羞,还是他呼出来的热。
近几天天气转热,屋子里开了空调,沈初意穿着睡裙还觉得有些凉。
被在梁肆抱起来时倒不冷了,他反而暖和,大概是体质区别吧。
沈初意微闭着眼,偏偏梁肆好似故意的,不急着放她下来,裙子不禁起皱。
卧室里的温度无形升高。
院子里的蝉声被隔绝在屋外,屋内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自然不提绒被与衣物摩擦声。
床头的壁灯开着。
沈初意仰躺在床铺上,灯光昏黄,但她却忍不住去遮眼,“关灯呀,刺眼……”
其实说不清是觉得光亮刺眼,还是不好意思开灯赤诚相待。
梁肆居高临下,低头看她,倏地笑了下。
沈初意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变成了俯视男人,心跳如鼓,又不可置信。
她坐在他腹上,纯棉布被浸润,自然也通过皮肤,被他轻易察觉。
“这样就不刺眼了。”梁肆长指游曳着,喑着嗓音:“不久前我和你共苦,现在你也应和我同甘了。”
沈初意脑子浑浑,在想他的同甘是什么程度,她弯下腰,趴着不愿看他,耳里是听他有力的心跳。
我和你,与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吗?
壁灯昏暗不明的光,在起伏不定间,像夜晚丛林里的萤火虫,闪烁摇曳,固定不下来。
沈初意最后一丝清醒的思绪冒出个奇怪的问题——小朋友坐摇摇车是这种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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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意再次醒来,外面已然天亮,雕花窗开着,闻不见特殊的味道,倒是听见小五的叫声。
“不能吃了,你在控制体重。”
梁肆的声调懒洋洋的,听着很轻闲自在。
晚上就不是这样的,沈初意忽然心想,拍拍脸,不能再想下去了。
然而就这么点动静,都能被听见。
梁肆转过身,小五刚才还在想从他手下讨食吃,这会儿也不吃了,飞奔向女主人。
沈初意蹲下来,揉揉它的脑袋:“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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