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烟四下张望,没人敢出头招惹他,她都快气哭了,去推他的胳膊。
“好多人看着呀,你别乱来,快松手。”
她看着又羞又恼,可爱得不得了。
陆京燃忍不住笑:“还敢不敢撒谎了?”
雪烟完全挣脱不开他,他的体温一阵阵烘着她,脸涨红着,手脚都发软了。
“我错了,好疼,你先放开我。”
陆京燃唇微挑:“这么娇气?”
雪烟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只好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京燃挑眉:“算账啊。”
雪烟快没辙了,试图讲道理:“学长,除了机车那回,我应该没惹过你,你能不能别找我麻烦?”
“哦?”陆京燃尾音上扬,眼底有兴味,似笑非笑,“骗我这茬被你吃进去了?”
“我骗你,对你有任何损失吗?”
陆京燃偏头,笑容天生就痞,“精神损失。”
雪烟莫名其妙:“什么?”
陆京燃指了指胸口,装模作样的,“这里,伤心了。”
“你这人……”雪烟微瞪双眸,感到窒息,“颠倒黑白,不讲道理。”
“道理?”陆京燃嘴角轻蔑一勾,语气意味不明:“你懂这么多,人民教师啊你。”
雪烟:“……”
哪是不讲道理。
他根本是听不懂人话。
雪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第一次遇上这么难缠不讲理的人。
她推不开他的压制,这期间,他一直居高临下,冷静又戏谑地看着她微弱的挣扎。
这种人习惯高高在上,容不得任何忤逆,跟他抢口舌之利根本行不通,得曲线救国。
雪烟终于败下阵来:“你怎么才能放开我呀?”
见达到目的,陆京燃终于松开她,也不怕她偷跑,看向尹星宇。
“打个电话,和留宿小馆定个包厢。”
尹星宇愣了下:“车不飙了?阿逸还等着咱们呢。”
陆京燃嗤笑:“让他们先过去。”
留宿小馆,这名字怎么听都不正经。
雪烟不笨,一下子明白他的用意,但又不敢相信他真坏到那个份上。
她咬了咬唇,忍不住气虚问:“你……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陆京燃回头,微微挑眉,语气散漫又轻狂,“带你见见世面啊,三好学生。”
雪烟身体僵住,一瞬间白了脸。
见她一副鹌鹑样,陆京燃嗤笑:“怎么?”
他骤然俯身,逼近她耳边,轻飘飘吹了一口气,声音撩人,拖腔带调。
“怕我犯法啊?”
去见你
雪烟到底没能逃开,被强硬地塞进车里。
林静怡是自愿上车的。
陈念薇不放心雪烟,也跟了上车。
陆京燃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尹星宇看不顺眼,冷嗤声:“真怕我们把她吃了?把我们当什么人了都。”
陈念薇在后座偷偷瞪他。
雪烟垂下眼,紧紧握着她的手,一路都没说话。
好歹这么多人呢,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坏事。
想到这,雪烟心下才稍定。
半小时后,到了目的地。
一群人下了车。
盛夏昼长夜短,这会天黑下来,夜空都是墨黑色。街上火树银花,霓虹流窜明灭,照得众人眼底雪亮。
留宿小馆是个酒吧,招牌闪着绿灯,张扬到极致,看上去就不是正经学生会来的地方。
雪烟抬睫,偷觑了眼陆京燃。
他面无表情,站在她不远处,眼角眉梢尽是浓厚的冷戾。
雪烟感到棘手,他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她真的不想再拉扯下去了,只想早点应付完他。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留宿小馆里面光线暧昧,尼古丁味道呛人,音乐震耳欲聋。
一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在这暧昧嬉笑,喝酒划拳,看着乌烟瘴气的。
这群年轻人看着正常,实则病入膏肓。
他们蔑视平庸,蔑视规则,自以为与众不同,过得浑浑噩噩,透支着廉价的快乐,皮囊下的灵魂早已腐烂不堪。
雪烟从来没来过这些地方,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到陌生的地方,就像掉进了深山老林里,毫无方向。
陈念薇也紧张得大气不敢出,林静怡倒是适应良好,脸上挂着自在的笑容。
好不容易进了包厢。
安静了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里头几个男孩大大剌剌地斜坐,抽着烟,正在玩骰子。
面孔都年轻,透着锐气,装束痞里痞气的,赤裸的胳膊上都是纹身,看着就不是善茬。
一堆小吃烤串叠着,吃了好一些了,桌面淌着汤汁。
酒都喝了好几沓,在地上摞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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