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不懂他这变幻莫测的性格,陆京燃又是个难搞的主儿,谁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啊。手疼就手疼吧,反正她钱转出去了。
雪烟叮嘱道:【那你让别人帮忙点一下。】
torch:【ohh。】
雪烟莫名其妙:【什么?】
torch:【爷想撸串。】
火因:【?】
torch:【你请。】
去见你
那次对话, 雪烟并没有回复。
陆京燃也没再追问,钱也没收,退回她的账户。
后来, 雪烟又转过几回, 他都跟人间蒸发似的,一点动静都没。
耍什么酷啊?
雪烟只能暂时放弃了, 爱收不收吧。
那几个欺负人的女生, 除了被记了大过,在周一还要在升旗台当众检讨, 为首的那个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居然哭着喊着要转学。
叶宁也在班里警告同学要以学业为重, 禁止校园暴力, 否则会被重大处分。
关于那天的八卦,还是传得沸沸扬扬。
陆京燃是最野蛮的动物,离经叛道, 生人勿进,眉眼都是戾气,谁也不敢招惹他。
但他又痞到极点,年少轻狂, 风光无限, 身边朱唇玉面环绕, 谁也入不了他的法眼,可偏偏这样冷的人, 屡次三番地和雪烟纠缠在一起。
一男一女, 二八芳华, 也许偷尝禁果。
这些词让人眼前一亮,浮想联翩, 既下作又香艳,成了许多人弥补日子的空虚,放松身心的茶余饭后。
雪烟的日子有了涟漪。
美丽像一种春药,为她带来无数意味深长的注目。
她的名声大噪,许多人下课慕名来偷看她,在门口挤成一堆,尤其男生,胆子大点的,还会冲她吹口哨。
不胜其烦。
但雪烟没太在意,心思都放在舞蹈比赛上。
时间剩下不多了,她一定得赢,拿到奖金,这样她日子也过得有底气些。
……
雪烟通常空了就会去练舞。
她总是来得最早,或许是竞争对手的原因,教室里其他人都不太待见她。
林静怡也报名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每天都和雪烟在一个舞蹈室。
她性子开朗,人缘是很好的,教室其他女生练完舞,都会和她手挽手有说有笑地离开。
不过令人不太舒服的是,林静怡经常会斜眼打量雪烟。
等她看过来,又把眼神调走,这种情况下,雪烟又不好说什么,她不想惹出更多的冲突。
今天下午雪烟练完舞,收拾东西要走,被林静怡喊住,“你、你等等。”
雪烟微顿,迟疑地回头,“怎么了?”
这是这几天来,林静怡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陆京燃为什么不来?”
林静怡两肘互抱着,漂亮的脸蛋寒霜遍布。
雪烟:“……”
她收回眼,一言不发,继续收东西。
林静怡走上前,追问道:“我放着家里这么大的地儿不待,来这练舞,就是为了见他,他这几天为什么没来过?”
林静怡确实从小被众星捧月,过得随心所欲,即使家境中落,讲话还是这样任性,又理所当然。
其实雪烟一度羡慕过她,这种在她世界之外的生活。
但她来者不善,雪烟这会不太想搭理她。
林静怡盯着她的脸蛋,想起最近似真似假的传闻,语气有点复杂,“他喜欢你?”
这句话突如其来,雪烟愣了下,“没有。”
林静怡神色松了下,质问如滔滔洪水,口气酸得像掉进了醋缸,“那你为什么还老缠着他?为什么总装可怜,让他去帮你忙,你是不是喜欢他?”
雪烟摇了摇头。
她要不起爱这种东西。
自从父亲去世后,她的半壁灵魂就丢了,在人间恶浪里苟活。
陆京燃是一头野性难训的孤狼,漂亮的皮囊下潜伏着最原始的兽性,偏偏能引得这群姑娘飞蛾扑火。
太能招蜂引蝶的人,从来不安分。
更何况,不合时宜的感情就像陈年的黑抹布,软不下来,也不趁手。
雪烟向来头脑清楚。
她给了个肯定的答复:“我和他不熟。”
“你再说一遍试试?”
一道沙哑的男声,攒着冷戾,潮水般压了她满背。
雪烟僵在原地。
她转过头去,陆京燃斜靠在门边,指间夹烟,整个人像把马刀割破黄昏,眼尾勾着的全是戾气。
看得人心生恐惧。
雪烟的心狂跳起来。
她捏紧背带,手心紧张得出了些汗。
林静怡眼睛一亮,没想到他真来了,走上前去。
“陆京燃,你真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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