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下沉。
陆京燃叹了口气,忽然喊她:“雪烟。”
声音莫名哑,又低又沉。
雪烟抬眼,“怎么了?”
风涌进黑夜,少年懒散站着,双手抄兜,浑身利落狂放。
栏杆边上枝叶摇晃,割出细碎的光影,在他脸上摇晃,神情看不真切。
见她还是不懂,他散漫“啧”了声,“你迟钝么?”
雪烟茫然:“什么?”
他弯下腰来,直勾勾盯着她,黑眸像夜色深浓。
半晌,他妥协似的,轻叹声被风吹走。
话落的同时。
他将她拥进怀里,是光的体温。
“我在追你。”
去见你
雪烟躲了陆京燃半个月。
为此, 她甚至忍痛舍弃了舞蹈教室这个练习点,每天往返在两点一线。
她一放学,就着急忙慌回家, 就怕被他给逮到。
陆京燃也不是不清楚。
这姑娘胆子小得很, 又怕他,一时半会不适应, 他也心疼, 自然不想逼她太紧。
但这也太久了。
就是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该反应过来了。
陆京燃坐不住了。
他想她想得不行, 那股思念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 像水草疯长, 侵掠如火, 绞着他的心又痛又甜。
所有人都看不出来。
他明面上镇静,但那颗心为她都快疯了,只能用尽全部定力, 才能克制住体内那股渴求的欲。
周五放学前最后一节,陆京燃逃课了。
他浑身都焦躁,但想了半天,还是没抽烟, 反而去风哥店里, 点了一杯全甜没飞冰的奶茶。
甜到发腻, 冻得人身心冷静。
陆京燃在她教室楼下等着,整整一节课, 等到落日熟透, 黄昏来赶场, 才等来了放学的铃声。
他知道,雪烟最近不去舞蹈室了, 上回他扑了个空。
但她总要回家,不信这会还堵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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