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够了,再也不想在乎任何人的感受了。
她明明……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雪烟红着眼睛,推开他想往外跑,却被裴池一把推到沙发上。
他一手扣在她脑袋边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肩膀,把她困在双臂之间,猛地俯过身来,一张痛苦混着欲望的脸强压了下来,像座大山,带着醉气熏熏的秽臭。
雪烟脑袋有片刻空白,大声尖叫起来,“你干什么?!”
她用力挣扎着,眼泪拼命从眼角滑落,一边求救,另一只手慌乱地摸索着,祈求能寻到趁手的武器。
她浑身都绝望,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裴池置之不理,数不清的日子,嫉妒和愤恨煎熬着他,早已泯灭了他的理智。
他疯了!
裴池只管往她脖颈处凑,面目狰狞,语调怨愤:“原来你是这种可以随便让男人近身的女人,你都能让陆京燃那种垃圾碰了,你还抱他,让我碰碰怎么了?”
他忽地笑了,“不就是让你爽吗?老子也可以。”
雪烟疯狂挣扎着,甚至求他:“放开我,裴池,你冷静点,我是你妹妹!”
“……
“妹妹?你们裴家不都没拿我当亲生的么?你外婆那老东西也是,左邻右舍都知道,都在笑我,说我只是个养老工具而已。”裴池拧着嘴角笑,心里都是报复的快感,语气阴沉沉的,“干脆大家一起下地狱好了。”
粗重的呼吸像冰冷黏腻的蛇,扑在她的脸上脖子上,雪烟呼吸不顺,觉得自己要疯了,终于艰难地抓到个坚硬的物体,把烟灰缸往他的头上狠狠一砸。
裴池身形一滞,痛苦地叫了声,有鲜艳的血顺着蜿蜒流下。他捂着额头,眸色幽寒,像野兽般恶狠狠地盯着她。
雪烟爬起来,拢住散乱的衣服,她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要赶紧往外跑,腿脚发软,跑得跌跌撞撞的。
头皮忽然一片刺痛,裴池扯住她的马尾,用力往后拽。她的身子毫不受控,倒回在沙发上。
裴池冷笑一声,跨在她身上,伸手往她胸前探,“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
“你看看我啊,我们又不是亲生兄妹,没有血缘关系,有什么关系?”裴池混乱地动作着,一张脸扭曲而狰狞,像幽冥恶鬼,“你外婆那老东西不也觉得我不是裴家的种?正正好啊。”
仇恨像条毒蛇,早就已将他的心绞得窒息,不堪入目。
雪烟的夏天校服被扯烂,露出小巧的白色背心。
起伏的胸线,纤细的腰,白嫩的皮肤,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画面。
裴池看得眼都红了,胸膛上下起伏着,眼神涌着欲望的火,他死死摁住她,整个人覆了上去。
“滚开,滚开!”雪烟浑身哆嗦,那一瞬间,脑子空白,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陆京燃,救我!”
这无意间更刺激了裴池,动作更粗暴,“贱女人,没男人就不能活吗?!”
雪烟哀哀哭着,整个人绝望到了极点。
她只有咬舌自尽这一个念头。
谁能告诉她。
活着,为什么会这么难。
接下来的几秒,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她的身上一轻,下一秒传来拳头砸到肉身的响声,男人暴怒地吼着:“畜生,你在干什么?她是你妹妹!”
是舅舅!
雪烟像活过来一样,起身蜷着身子,使劲往沙发角落里缩。
眼泪拼命往下掉,视线模糊,她看不清,世界都是重影,只能勉强看到一些轮廓。
前面乱成一团,裴池被按在地上,裴良朋几乎是往死里揍他。裴池似乎清醒过来,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只发出频死的喘息。
有人靠近,才刚碰到她的手。
雪烟一把拍开对方的手:“别碰我!!!”
她的尾音吓到几乎变形,像只惊弓之鸟。
“雪烟,是舅妈。”齐兰夏帮她衣服拉上,她没遇过这种情况,也慌了,只能指着地上的裴池骂:“裴池,这种糊涂事你也做得出来,良心被狗吃了?”
雪烟没说话,哆嗦着手,用手背擦干眼泪。
齐兰夏转过头,拍了拍她的背脊,小心翼翼地说:“雪烟,你哥……裴池是喝醉了,才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能不能……”
雪烟避开她的手,没说话。
她低头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拨通报警电话。
齐兰夏几乎要吓死了,连忙拦住她,“你看裴池,骨头都要被你舅打断几根了,雪烟,你舅最疼你了,你和你外婆住的时候,他比你妈还上心。
“……”
“那时候,你妈都不理你,你舅舅还想接你回来,这你都忘了吗?你好歹看看你舅舅的面……”
推推搡搡间,屏幕上一片乱码。
雪烟推开她,抖着身子,删掉错误的数字,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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