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燃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回过身来,去牵她的手,“抱歉,最近有些冷落你了?”
雪烟躲开了他的手。
陆京燃眼底一沉,声音也沉,“你找茬?”
他的语气有些伤人。
雪烟沉默看了他一会,嘴巴张了张,却什么声音都没说出来,最后,她转身往门口走去。
陆京燃追了上去,扯住她的手腕,“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能别作么?”
雪烟本身情绪还算平静,她能理解他心里有事,独自扛着,但只要他愿意说,任何时候她都愿意听。可她受不了他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她心态一下就炸了,人也不理智起来。
雪烟舍不得用难听的话伤他,拼命压住那股委屈,只想挣开他的手,“你放开,我要去洗澡了。”
她的反馈是全然的拒绝。
她已经很久没对他这样过了。
陆京燃火气直冲脑仁,一把将她推到树干,大手钳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
雪烟气红了脸,扭身挣扎着,树顶的叶子窸窸窣窣作响,落下几片,沾在他肩膀上,他面沉如水,冷冷地看她作乱。
雪烟见没用,刚想抬腿,他眼疾手快,膝盖一顶,顶入她的膝间,直接扣在树干上。
他冷笑:“你欠收拾?”
雪烟干脆不挣扎了,嘴角轻扯,竟然笑了,“陆京燃,你这辈子最擅长的事,就是欺负我。”
失望的语气。
陆京燃心直直往下坠,来不及细想,手扣着她的脖子,高大的身子直直地俯下去。
在她没反应过来前,他恶狠狠地俯身低头,狂乱地咬住她绵软的唇瓣,是惩罚,是甜蜜的负担,像狂风暴雨,巨浪袭来,溅得她皮肤痉挛,心脏都狠狠抽搐起来。
滚烫的唇烙在她唇上辗转缠绵,如饥似渴,侵掠如火,烫得她无法呼吸,手脚都发软,都要站不稳了,只能用指尖拼命地揪住裙摆。
她心下气急,指甲都攥得发青,宁愿摔死,也不要去勾他的脖子。
陆京燃狠狠扣住她,加重了热吻的力道,熟练地挑逗着她的舌。
毫不意外,尝到了她甜软的味道。
他当然熟练,毕竟梦里对她使坏了无数次。
她不知道,在醒不来的温柔乡里,暧昧、潮湿、热烈,他像头狂躁凶猛的野兽,将她拥在怀里,发了疯地弄她。
他想要的,她现在给不了他。
可她好天真,偏偏不知死活,非要这样招惹他。
她根本不知道,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在见不得光的夜里,他背着她,一晚可以冲多少次冷水澡。
恨不得现在就弄坏她。
陆京燃呼吸粗重,喷洒在她脸上,热得像烟呛了她,浑身都是他醇厚的荷尔蒙气息。
雪烟耳尖发红,一路蔓延到白生生的脖颈,现在粉得像软糯的桃。
她被亲懵了,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牙齿咬住他的唇,使了点劲儿,下一秒,腥甜就涌入嘴巴,铁锈的味道,危险又迫人。
陆京燃舌尖微顿,却没退出去。
昏黄的光线里,他沉沉笑了起来,对上她的眼,漆黑又狂野,声音哑到了极点,“来,使劲咬我。”
“再粗暴点。”他时轻时重,啄着她的唇,嗓音低沉,像在耳边喃语:“好刺激啊宝宝。”
雪烟腿一软,呼吸凝滞,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你……你喊我什么?”
他低声笑,又喊她:“宝宝。”
雪烟有点受不了,心脏都麻了,害羞道:“……不、不要这样叫我。”
“那宝宝别气了。”陆京燃转移阵地,凑到她耳边,轻轻吻着她的耳朵,沙哑的声音钻了进来,“给你欺负回来,行不行?”
湿润的水声响起,黏腻、潮湿,炽热,痒,从心头蔓延四肢百骸,雪烟身心备受刺激,被他磨得差点脾气都没了。
她也不知怎么想了,使了劲儿将他推开,“谁要欺负你?神经!”
“对。”陆京燃目光幽暗,盯着她被亲得红肿的唇,泛着水光,像被狠狠蹂躏过的雨后娇花。
惹得人恨不得犯罪。
“所以,你安分点。”他抬手,指腹碾过她鲜艳的唇,沉沉笑了,“别勾引我。”
去见你
雪烟冲了个热水澡, 两个人衣服都是土,混着汗,浑身都脏, 都狼狈成这样了, 居然还能吻得天昏地暗。
猪油蒙了心吧。
雪烟把一身土都洗干净,浑身舒服多了, 穿上衣服, 用浴巾将湿润的头发包住,转过头时, 正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脸还是红, 根本褪不下去。
想到刚才狂乱的画面, 她腿一软, 一屁股蹲在地上,羞愧地抱住自己的头。
啊啊啊啊!
明明是在吵架!
怎么就被他亲得溃不成军了!
啊啊啊啊啊!
她好没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