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开庭没见过你啊,新来的?”
律师没好气地说:“没错,我是李先生新聘请的辩护律师,依法为他……”
“你既然是他的律师,那一定跟他很熟了,李兴章有跟你说过,他根本不行吗?”
宿窈没兴趣听他说完,直接冷笑着出声打断,甚至她还故意放大了音量,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从受害人的角度上看,宿窈激动些,对李兴章进行一些言语上的讽刺是很正常的表现,能坐到今天这个法庭上的,大多都是见多识广的律师,自然也不会太过见怪,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场面。
但那只是在之前,因为现在,宿窈开始不顾一切地,对着李兴章火力全开了。
她什么都不顾了,冷笑着站在李兴章面前,一声比一声音量大的道:
“在场的应该都知道吧,这个畜生在被抓之前,曾经把我绑走过一次,但那个时候我身上只有伤,没有被性侵的痕迹,所以他才没被重判。”
周时衍从宿窈离开座位时就变了脸色,这会儿听到她旧事重提,眉心皱成了一团。
严重干扰法庭秩序是会被赶出法庭的,宿窈,她在做什么?
宿窈也知道留给她的机会不多,她必须在法官强硬阻拦她前激怒李兴章。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扬声对着在场众人道:“很多人觉得是我幸运,才没在绑架案中被侵犯,但其实不是,根本就不是我幸运,是李兴章,这个畜生,他根本就不行!”
宿窈冷声道:“之前我去处理妹妹的尸体时就注意到了,她身上有大量惨不忍睹的伤痕,当时我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直到上次我被李兴章绑架,我才终于明白这一切。”
她看着李兴章的方向,恨声道:“你只能通过虐打别人,再看着对方身上的伤痕,才能满足变态嗜好,之所以喜欢强迫女人,就是因为正常的方式你根本不行,跟普通人比起来,你就是个废物!”
说完上面那句话,宿窈又顿了顿,泪水含在眼中,眼底却没有脆弱,只有不惜一切代价要与对方同归于尽的狠厉。
“李兴章,知道我为什么反抗的时候独独伤你的眼睛吗?我就是要毁了你再次害人的工具!以后就算给你个女人,你也是老太太没牙,吃不下菜!都这样了你还想活着?你活着有什么用?你现在跟那些被阉掉了的太监有什么区别?”
宿窈真的句句都在踩着李兴章的尊严和脸面摁在地上摩擦。
此话一出,旁听席上的不少人,都笑出了声。
一直咬着牙隐忍不发的李兴章,也终于在笑声中克制不住愤怒,露出了暴怒的神色,怒吼出声:
“臭婊子,你给我闭嘴!老子当初就应该打死你!”
暴怒的李兴章,任谁都拉不住的,对着宿窈放声咒骂、怒吼了起来。
直到法官都无法控制局面,宣布暂时休庭,双方休息半小时。
宿窈从李兴章发脾气后就不说话了,双手抱胸冷冷站在一边看着他。
直到空气彻底安静,才看着法官的方向轻飘飘说:“你们确定就他刚刚骂人时的那个态度,真的有悔过之心?”
所有人,皆是一怔。
周时衍冷着脸上前,扣住宿窈的手腕,想带她回到原告的位置。
“官司的事交给我,宿窈,你别胡闹。”
宿窈眼中掠过一抹暗光,骤然勾起唇瓣,甩开了他的手:
“周律师,你的方法或许有用,但见效太慢了,我的手段就算极端,但效果喜人,不是么?”
再见了,周律师
宿窈甩开周时衍的动作不算小,法庭上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一时间,多数人对他们投来了看好戏的目光,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
宿窈注意到那些人的行为后,脸色变了变,改了满身都是刺的姿态,低头紧抿了唇,放轻了声音。
“抱歉,周律师,我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我只是……”
顿了顿,宿窈说:“我有些不舒服。”
按照原本的计划,周时衍会在把对面的重点维护点全都引导在认错态度和悔过之心这个问题上,再放出他们曾经收买证人做伪证的关键证据,一举将对面击破。
刚才如果宿窈没打岔,便是已经进行到那一步了。
而此时,因为宿窈的突然胡闹,场面已经到了另一个不可控的局面。
周时衍脸色不太好:“你在做事之前,至少应该跟我商议一下。”
像她刚才那样胡闹,但凡尺度没有把控好,法官就完全可以以她扰乱法庭纪律为由,取消这次庭审。
宿窈抿着唇瓣,眼睛委屈地垂着:“我只是一时气不过,你看他们那边盛气凌人的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原告。”
顿了顿,她擦了下眼睛,抬眼看着周时衍说:“周律师,我知道我刚才做的不对,但我真的控制不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打赢这场官司,所以今天就是我跟那几个畜生最后一次见面,只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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